“冀州那邊如何?”
楚王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是,母妃。這一次,我們必然要將他們一網打儘。”
"陛下容稟。"太後從袖中抖出黃絹,"數月前肅王殺進蠻夷,斬首名單裡這位......"
她鬢邊東珠步搖紋絲不動,聲音清泠如碎玉:“皇上,冀州大雪連下了十幾日,已成雪災。”
"是楚王的人......逼我們仿照宋女人筆跡......"俘虜咳著血沫,"三個月前送來的舊信,說要栽贓......"
麗妃適時捧出沾血的奏本,絹帛上"楚王授意"四字被特地用金粉勾描。
德妃的護甲生生掐斷了袖中佛珠,檀木珠子滾進蟠龍柱暗影裡。
死寂中俄然爆出蕭明楚的嘲笑:”誰能證明這些信不是龍奇生前所寫?"
"雪災壓塌的可不是糧倉,而是楚王的兵器庫,楚王,你意欲何為?"
鮮血濺上天子前襟的刹時,太後龍頭杖重重劈在他腕骨:"演夠了嗎?"
“扯謊!清楚是你用心讒諂,宋明珠,你三番五次大要姐妹情,背後裡是讒諂各種詭計,真是讓人噁心。”麗妃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就像看一個小醜。
殿門被翻開,肅王被推動來。
皇上站起來,走到蕭明楚麵前,眼神陰翳,“奉告朕,冀州糧倉為何是空的?”
“猖獗!”蕭明楚雙眼泛紅,怒極了。
“你將剋日和本王說的話說出來。”
蕭行煜指尖小扣扶手,“父皇,我的人在楚王府四周救下了一個女子,她所言,我感覺父皇有需求一聽。”
蕭明楚早已跪倒在地,“兒臣有罪!大雪日夜不斷,兒臣覺得不過是幾日霜雪,再者糧倉內五穀充沛,定不會變成災害。”
太後扶著麗妃的手踏碎滿地晨光,龍頭杖咚地杵在宋明珠指尖前半寸。
她俄然指向信箋:"即使冀州有異,通敵叛國老是鐵證如山!"
接連兩聲詰責,皇上驀地抬腳踢向蕭明楚,“孝子!”
"好熱烈。"太後孃娘掃過抖如篩糠的宋明珠,"冀州八百裡加急剛進通政司就被扣住,佈政使吞金前留了份認罪書,送了五日,卻連宮門都進不來,皇上可知?"
太後厲聲喝道:“雪災一成,全部冀州糧食顆粒無收,糧倉冇有壓塌,可內裡竟然一粒米都冇有,楚王,冀州的糧倉為何是空的?”
她直勾勾地看向宋明珠,“那麼,你所謂的城隍廟內傳送動靜,又是如何回事?”
青煙環繞間,天子瞥見他後腰那道舊疤,那是三年前渭水河邊救駕留下的。
蕭行煜嘲笑道:“這怕是最後一個活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