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本來應當是兩本條記。趙可喜將它們都拆分紅了兩部分,而後分解了趙棗兒手頭上的這一本,並在封皮上寫下了“給棗兒姐”――這是可喜安插的障眼法。那剩下的那兩部分條記又在那裡呢?
“如何不算?”趙棗兒一本端莊:“一個題目換一個題目,這是約好的。我問你哦:你知不曉得辜家?”
“方纔。”愛哭鬼跟著趙棗兒走近廚房,聲音脆脆的,非常清澈,冇有一點兒哭腔。
看著愛哭鬼,趙棗兒眸子子一轉,便有了主張:“那你也要答覆我的題目,一個題目換一個題目,這才公允。能夠嗎?”
“嬸兒……”
“冇有。”
看了眼鐘,趙棗兒把買返來的雞簡樸清算潔淨,放進高壓鍋裡,窩進沙發裡,拿出了趙可喜的條記。前半本的學習條記她已經看完了,後半本是趙可喜在黌舍裡的乾部事情記錄。
“等等!”趙棗兒倉猝道:“嬸兒!我想問問可喜有冇有一本條記,套皮的那種記事本?”
“你也是辜家人?”
“不要扯謊哦~哄人的小孩長不高的。”
“去哪了?甚麼時候返來?”
三嬸的脾氣還是,說掛便掛了,聽筒裡隻剩一陣忙音。
愛哭鬼的神情有一刹時慌亂了。
“行了!”三嬸俄然進步了調子:“那天三嬸說的話過了,你也彆往內心去,喜兒的事有差人在,你彆跟著瞎摻雜!掛了!”
兩部分的條記間是冇有特彆間隔的,趙棗兒想了想,合上條記,摸了摸書脊,隨即拆開皮套,果不其然,書脊上有一道非常較著的陳跡,把條記本一分為二。
工人出事能夠視為不測,辜爾東費了些錢便把事情壓了下去,但地裡淌血的事,是如何都瞞不住的,工隊民氣惶惑,工程隻能停頓,但建材在風吹日曬中多放一天都是喪失,辜爾東毫不躊躇換了新的施工隊,這一回,冇有挖出血也冇有了不測,工程終究得以發揮。
愛哭鬼舔了舔嘴唇,代替辜爾東收回了聘請。
“嗯。有成果你就說一聲,你爺爺哪,唉――早兩年還勸過他,老頭就是倔。”
“媽――是我。”
“玩去了。”愛哭鬼眼神亂飛,“姐姐,你是天生能瞥見鬼的嗎?”
電話劈麵的人停頓了幾秒,彷彿真的在思考,但很快趙棗兒便絕望了。
“你也彆看你爸不聞不問,好歹是親爸,如何能夠不聞不問!”大抵是趙棗兒的語氣變得冷酷,母親有些急了。
辜爾東站在爛尾樓的製高點,看著趙棗兒走進,像看著走進騙局的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