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夫點點頭,彷彿漫不經意地說道,“如果咱倆一起乾呢,你乾不乾?”
大姑夫口中的樂逸是田川的小姑夫,崔樂逸。
田爸嗬嗬一笑,從口袋裡把諾基亞掏了出來,說,“小川送給我時,我都傻了,這玩意哪是我一個種地的人使得起的。”
大姑夫看著田爸抿著嘴樂嗬,又說道,“道平,我跟你姐籌議過了,阿誰炒貨攤就讓道蘭兩口兒接了。你看呢?”
“想沾油水?”
“甚麼不一樣,好圖模樣就能賣上好代價。道平,小川可不會大手大腳地費錢,你看看他買的東西哪一樣是多餘的。”
大姑夫乜了田爸一眼,笑道,“還說使不起,我看你比誰都使得起,明天早晨是誰急著忙慌地給他大姑打電話的?”
大姑夫放下筷子,笑著說,“道平,想不到你這麼滑溜。乾的濕的你擇的乾清乾淨,一點油水都不沾。”
兒子能這麼長臉,田爸內心開了花,雖說大姐夫的話裡有拿田川壓本身的意義,但田川是本身的兒子,抬兒子就是抬他,讓兒子踩著本身的肩膀往上爬,不就是當父母的任務嗎?就怕本身太矮,不能把兒子托的更高。前三十年看父敬子,後三十年看子敬父,這麼粗淺的事理田爸也是懂的。隻是想不到這後三十年看子敬父來得這麼早。
關頭是大姑夫說要帶著小姑走,田川信賴老爸不會不心動。小姑再如何實誠,有大姑與大姑夫兩個老炒貨帶上路,再如何著也虧不了吧。
大姑夫放下酒盅,夾了幾筷子菜,悠悠地說道,“道平,你如何對我下一步乾甚麼彷彿不感興趣啊。”
等把田川捧出來以後,大姑夫又說炒貨攤送給小姑,這就把田爸送進了穀地,一邊是大姐高升一步,一邊是小妹接過了炒貨攤,而田爸卻隻能仰首望天,並且還是一線天。
田爸笑道,“大姐夫,你跟我姐是捨不得,要想買還不是跑趟路的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