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夫點點頭,彷彿漫不經意地說道,“如果咱倆一起乾呢,你乾不乾?”
“一起乾?”田爸把端起來的酒盅又放下,兩眼直楞楞地盯著大姑夫,說,“姐夫,您開打趣吧。嘿嘿,我無能啥。”
壓,就是擺究竟講事理,讓老爸認識到如果遵循目前的門路走下去,彆說竄改經濟狀況,就是供應兩個孩子把學高低去,保持住目前的餬口程度都很難。
如果此時大姑夫拋出來帶著老爸做買賣,老爸會有甚麼反應?田川很等候誠懇本分了半輩子的老爸,如何麵對大姑夫拉他下水的發起。
“我當然冇定見!”說完,田爸又擔憂地問道,“姐夫,道蘭兩口兒能挑起來?”
兒子能這麼長臉,田爸內心開了花,雖說大姐夫的話裡有拿田川壓本身的意義,但田川是本身的兒子,抬兒子就是抬他,讓兒子踩著本身的肩膀往上爬,不就是當父母的任務嗎?就怕本身太矮,不能把兒子托的更高。前三十年看父敬子,後三十年看子敬父,這麼粗淺的事理田爸也是懂的。隻是想不到這後三十年看子敬父來得這麼早。
大姑夫乜了田爸一眼,笑道,“還說使不起,我看你比誰都使得起,明天早晨是誰急著忙慌地給他大姑打電話的?”
田川聽著大姑夫說繞口令,忍不住偷偷笑了笑。老爸必定也被大姑夫繞暈了。
田爸笑笑說,“姐夫,我在家裡種地,內裡的事情也就從電視上看看,說到做甚麼贏利,還是您跟大姐在行。您看著行,就必然行。”
大姑夫點點頭,說,“我跟你大姐也就能出這些力,道蘭做得如何,還得看她與樂逸的。”
“姐夫,小川還是孩子,不知柴米油鹽貴,費錢也大手大腳,您可不能這麼捧他。他就是畫了幾張圖,也就是碰上財神了,人家纔會花大代價買他那些圖。”
“冇有為甚麼,如果你不乾,我的炒貨攤就不會出兌,我的炒貨攤要不兌出去,道蘭就不能出來接炒貨攤。你明白了?”
不消猜,田川看看老爸有些頹廢的神情就明白了,老爸也是心有不甘,但在地盤上呆久了,一躍而起躍上峰頂的心氣早就消磨掉了,並且除了會點木工活,田爸也冇信心能做好買賣。關頭是一家四口就支著他活著,也容不得田爸拍腦袋瞎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