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夫後悔了_第1章 未娶先休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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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夫人接過滿紙墨香,一臉的淚有些懵,“休,休書?”女人這一輩子卻如何見得這個?這……

成化十五年年玄月二十手掌為記。立書人:齊天睿。”

這一聲不大,閔夫人竟是哽在當下,一時接不下去。

閔夫人瞧著他端坐提筆,甚是不解,“你這是要做甚麼?”

“你說甚麼??”閔氏大怒,一巴掌拍下去,震得臉上的殘淚直滾,“你要帶她走??哪有過了門的媳婦躲在外頭不奉養婆婆的??你這麼護著她,算是要與我打擂台麼??倒不必打,反正我二十多年前就不及人家!他為那女人恨了二十多年,臨走都念著她孃兒兩個;那也罷了,是我命不濟!可你,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?!”

不大會兒工夫兩人來在西院謹仁堂的二門外,早有下人打著燈籠候著,行了禮,撇下石忠兒領著齊天睿往院裡走。石盅兒口中回稟的“太太”恰是齊家二太太、齊天睿的生身之母夫人閔氏。

齊天睿蘸了蘸墨,“太太的意義是要顧著齊家的臉麵、奉著老爺的遺命,可又不能忍著這仇敵的女兒在跟前兒,更不能忍她為您兒子傳宗接代,這好辦。”說下落筆飛書:

從醉花樓上生生被扯了下來,齊天睿任由小廝石忠兒將他馱上了馬。口鼻中桂花酒香、甜醉仍然,內心卻燥得佷。這些日子好輕易得了個極新奇的曲子,又偏是在這麼個脂膩花柔的處所,脫出情境如此清冷,可不是可貴?內心頭將將揉搓得癢癢的就斷在一半,撓也撓不得,實在惱人。

“這有甚麼不輕省的?”齊天睿笑著叮嚀身邊丫環,“取紙筆來。”

“家廟?”齊天睿複了一聲,腳底下卻未見慢下來。

齊天睿聞言,這才把手裡的茶盅擱下,“不是姓寧麼?怎的又姓何了?”

繞過大半個院牆,花圃子小角門外石忠兒上馬叩門。半天賦聽裡頭悶裡悶氣應了聲“是二爺?”便冇再作聲,略等了等方聽得門栓響。

約莫走了半個時候,方纔來到南城齊府。已是夜深,四架馬車寬的街道兩邊間或透出燈火,白天繁華餘蘊尤存,耳邊模糊聞得遠處縹緲的笙管。舊城貴重之地,不比新富的放肆氣度,青磚灰瓦、老式的宅院,浩大蕩放開百餘畝,暗夜當中莊嚴蕭然。一眼瞧疇昔,正門兩盞燈高挑“翰林,齊府”,無月之夜照得石階慘白,兩座青獅亦一股森森之氣。

齊天睿驚得瞪大了眼,轉而發笑,“太太,您瞧,這半日的話也冇跟兒子說清楚,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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