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青卻沉聲禁止道,“不消了,替我多謝你母親,你們留著給紹言吃吧。紹言那孩子比來如何?”
剛說完這句話,就見著玫瑰椅上的周凝霜眯著眼,用帕子捂著嘴打了個哈欠。
兩人約好了換東西的時候,周凝霜笑盈盈地回了院子。
“方纔不那樣躊躇一下,如何顯出這胭脂的貴重呢。如果我立即承諾,這位凝霜mm指不定又會有彆的要求呢。胭脂這東西再如何極品,也不能當銀子使,現在胭脂換人蔘,可省了一大筆錢呢。”
周凝霜睜大眼,回過甚不敢置信地反問。
“外曾祖母”
她歎了口氣,回身便要回院子去。
“如何了,楚姐姐?”
周凝霜打完哈欠,吃驚似的連連擺手推拒道。
齊楚楚順手摘了一朵嫩黃的小花,放在鼻尖輕嗅了下,唇角微翹,“提及來啊,比擬那些個冇用的小玩意兒,我倒甘願那位大少爺直接送銀票,也免得我這麼換來換去了。”
“嗯,如果凝霜mm更情願要銀票就好了……”齊楚楚無法地苦笑,彷彿另有些擺盪拿不定主張。
嚴青走了冇多久,就到了辰時,府裡的幾位女人和少爺也陸連續續過來存候了。
齊楚楚聲音很暖和,並不在乎她的回絕,隻是持續發起道。
“凝霜mm,且留步。”
阿誰冇目光的大表哥,吃力心機弄來這麼盒胭脂,竟然送給了這個鄉間丫頭當作生辰賀禮,真是氣死她了,給她的生辰禮都向來冇有這麼好!
“小孃舅,你甚麼時候來的?”
院牆另一邊,幾步之遙的處所,一身寶藍色繡孔雀紋朝服的嚴青停下腳步,聽著劈麵幾不成聞的女聲,表麵清楚的俊臉上,一雙通俗的眸子冷若冰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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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彆彆,每天這麼夙起,那我可受不了,還是楚姐姐來吧。”
齊楚楚無聊中掃了一眼,都還冇笑呢,就被三女人圓溜溜的眼睛瞪了瞪,活跟隻炸毛的小貓似的,一點威脅感都冇有,反倒是有些傻乎乎的。齊楚楚這下終究冇忍住笑彎了眼,劈麵的三女人眼睛都瞪累了,見她還在笑,小鼻子哼一聲彆開了臉。
周凝霜笑著給老夫人福了一禮,擇了齊楚楚劈麵的一張玫瑰椅坐下,嘟著小嘴,朝她嬌聲嗔道。
歸正,這位楚女人就是每天頭一個存候,每天恭敬孝敬又如何樣,說到底也不過是一門遠房親戚罷了。在外曾祖母這裡,如何能夠比得過她這遠親的外曾孫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