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遠朝晨醒來的時候,心中莫名地憋屈,這大喜的新婚之夜,他竟然和娘子蓋著棉被純談天了一早晨!
嚴青低頭看她,卻隻看到懷中埋得緊緊的腦袋,烏鴉鴉的青絲挽成髻,髮髻上插著的並蒂蓮海棠步搖正悄悄顫抖著。
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,表情就會變得脆弱些,如許大喜的日子,她竟然有些想哭。
收回擊,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就說了整整一早晨……
齊楚楚吸了吸鼻子,伸手勾住他的腰,把頭埋在他胸前,半晌冇說話。
固然不比本來便利,但臨平王府和威遠侯府也不過一柱香的車程,真要疇昔,也費不了多少時候。
自打大女兒生下來,就冇有跟本身分開那麼遠過。
此次必然要給娘子一個完美昌大的婚禮纔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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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齊楚楚一本端莊解釋的模樣, 嚴青清咳兩聲, 漂亮的濃眉微揚, 笑著看她一眼。
歸正景陽王再如何活力也冇用,娘子現在可實實在在地嫁給他了!
程氏一時之間,還是感覺有點兒怪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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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齊遠那麼心急,非要早早地把婚事給定了。
齊楚楚靠在程氏肩頭,撒嬌道。
過了冇幾日, 連續八十八抬裝滿玉器古玩、金銀金飾、綾羅綢緞的聘禮, 就這麼浩浩大蕩地穿過都城大街,從臨平王府一起送到了威遠侯府。
的確跟做夢一樣。
固然略微有些卑鄙,但誰讓這景陽王運氣不好呢,偏要選在他重生今後才提親,他如何能夠把娘子讓出去!
她這爹,也真是夠了。
程氏斥完,抿著唇,白淨潔白的臉出現一陣紅霞。
這麼多聘禮,小小的紫竹居底子連一半都裝不下, 大半部分都隻能臨時地擱在了四周的一處空置的雜院當中。
孩子現在才兩個月大,如果等孩子出世,起碼還要等個大半年才行呐。
畢竟……畢竟都快四年冇見了,她從冇期望過另有如許相逢的一天。
當然了,現在還是不提出來最好。
齊楚楚一進院子,就被這豪華的陣仗給嚇到了。
“爹這聘禮都急哄哄地送過來了,您就捨得讓爹持續獨守空房?”
“楚楚,要不跟你爹籌議籌議,娘過段時候再走,好歹……等孩子安然出世了再說。”
自從齊遠返來後,她還冇跟他好好說過話。要等結婚今後,兩人纔算是真正能見上麵說上話,她又如何會不想呢。
景陽王這會兒那裡笑得出來,本身看中的人,恰好被臨平王那混小子半途截了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