纔想到這兒,又聽蕭小九振振有辭抒發不平:“可我與三哥剛到平康坊,劈麵就遇世父,世父底子不聽我倆解釋,就厲責出口,不但拘了我倆回家,緊跟著又再體罰三哥,不就是出了趟門,未免讓人不平……可三哥既然認罰,我也懶得辯論,但不能袖手旁觀,這事本是因我而起,我自當與三哥同甘共苦。”
這申明韋太夫人劈麵前官製崩壞不但洞悉瞭然,乃至還對孫輩直言不諱,不送三郎退學不但不是出於忌備打壓,反而是另有打算。
慌得一邊主子趕緊上前扶人,柳蓁強忍笑意,不去看小九狼狽描述,隻問自家阿弟:“本日究竟做了甚麼錯事,竟惹得阿耶懲罰?”
大周建國至今,國人雖重文武兼修,但是在亂世之治今後,幾代君主在國政大事上卻明顯重文輕武,武官不管權勢名譽比擬文臣都有不如,當然,十一娘並不以為韋太夫人這是欲毀三郎出息——她疇前便聽聞很多有識之士群情,外族複勢,邊患頻繁,而朝廷輕疏邊備不重軍事,長此以往,必有大禍!
本來,這位當日傳聞賀十四郎見多識廣,又被蕭氏教誨了一番要謙虛長進,便盤算主張要與賀十四郎交友,劈麵就教十一娘口述那兩古蹟出於何典,隻他交代主子一探聽,又傳聞賀十四郎回京不久,就對平康裡一絕色才子極其傾慕,不時帶同踏春賞花,泛舟曲江。卻不想前幾日,因為瑩陽真人得了李籬下相贈樊川彆墅,賀湛迫不及待聘請幾位老友一同遊賞,天然有叩音相隨。
公然這些見知,都是來自韋太夫人。
“讓提兩桶水來,如何半天不見人影,還不去摧摧!我說好要與三哥同甘共苦,怎能目睹三哥舉著石鎖,我卻這般輕閒?快去摧摧……十一妹如何來了?十一妹,快來我中間紮馬步,我教你習武。”
“可我曾聽阿耶說過,他八歲即入官學,為何三哥已經十五,還冇入官學呢?”
明顯,阿蓁一未嫁閨閣,對官製宦途不該有這很多熟諳,姑母已然故世,而放眼柳家,彷彿也隻要韋太夫人能有這見地闡發。
“本來阿耶竟是三哥教員?可阿耶為何不教姐姐們功課?”十一娘故作不明。
更或許是,韋太夫人已經靈敏感遭到比外族邊患更加逼近的政治風險,而未雨綢繆。
“阿耶懲罰三弟就罷了,如何連小九也一同受罰?”柳蓁這時倒驚奇得連連稱奇,拉著十一娘快走幾步,因而便聞聲小九那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