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黃散?”洪太醫一怔道,“老夫清楚開的是桂枝湯,”
春旎又看看晚晴的舌苔說:“舌苔白滑,”又去探了探晚晴的手腳感喟說:“脈微欲絕,四肢厥逆,惡寒蜷臥,嘔吐不渴,腹痛下利,神衰欲寐,陽衰陰盛,”
喜姨娘忙上前說:“旎女人可不要隨便發言,拂了世子爺的一片美意。這洪太醫但是常日給怡貴妃娘娘和六皇子殿下請脈看病的,那裡會有錯?若不是世子爺的恩情請來了洪太醫,怕是晴兒還醒不來呢。”她言語裡儘是指責。
洪太醫恍然大悟,大喜過望上前想去扶她,又礙於禮數,欣喜地說:“本來是師父的孫女,不想一轉眼這麼大了,昔日在太病院見你時,才學步,上藥簍裡一把抓了草藥說‘這是白芷’,驚得太醫官們歎爲觀止呀。”
方春旎說:“疇前就常聽祖父誇獎洪師叔最得祖父真傳,對傷寒雜病最是得心應手。”
洪太醫一聽眯眼對勁的一笑,故意話舊幾句,又礙著世子景玨在一旁憂愁地問:“才表妹說,這藥方看似不當。”
正說著,內裡合歡不知何時引了洪太醫出去,世子景玨忙起家對洪太醫微微抱拳,很有幾分恭敬。
晚晴已是一張小臉慘白,被人看破了構造普通,本來她要遲延此病十餘日,緩兵之計暫躲過廟裡古井遭笞的一劫。她讓十母舅喜富替他尋得了官方郎中調了一劑狠藥,就是要府裡大家皆知謝妉兒和流熏心狠手辣,逼得她奄奄一息生不如死。讓她們被千夫所指。
“難怪mm大病不起,”流熏仇恨道,“是哪個蒙古郎中下的虎狼藥,我定拔下他的牙!”
方春旎不覺得意,淡淡地說:“這藥是對症醫治寒邪入體的不錯,想是晴兒外寒入體,寒涼固結在內,若說下藥,也有人喜好用麻黃、桂枝、紫蘇、防風、白芷配的麻黃湯、香蘇散。隻是眼下這藥麻黃的劑量下得格外的狠,怕是晴兒身子虛乏,這劑量下去,反是病勢更沉。讓我看看藥方可使得?”
誰想,眼下竟然被方春旎這丫頭給看破玄機。
景玨聞聽也驚奇的上前問:“如何?這藥不對?旎表妹也懂藥理嗎?這但是太病院的洪老太醫親身開的藥方。”
喜姨娘故作胡塗地說:“都是晴兒他十母舅,說是那桂枝葛根湯吃起來冇個旬日八日的工夫不會晤好。倒是官方的偏方一劑下去,三兩日就藥到病除了。還說要溫灸頸後的大椎穴給晴兒驅寒,我冇讓他脫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