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潁陰問起荀家,本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三人略一探聽,便知荀府位於城中西南名叫西豪裡的處所。幾人尋路而去,到其府第之時,才知本來荀府並非設想中的朱門世家模樣。
此人莫非就是荀彧荀攸中一人?幾人也吃不準荀彧荀攸的年紀,隻是胡亂猜想。
黃粱與周倉等黃巾世人雖在途中遭受史阿等遊俠兒,所幸並未產生牴觸,而後一起向東,所行非常順利,鄰近下中午分已至潁陰境內。潁陰位於陽翟東南,潁陽之東,長社之南。此去西華還需往東南行走一百餘裡。
黃粱整束衣裝,輕叩院門問道:“不知此地但是文若公達居處?鄙人陽城黃粱,久仰賢名,特來拜訪。”
中年人並未答話,還是隻顧看書不語。內屋裡倒是走出一名老者,這老者約有五六十歲,兩鬢斑白,四方麵堂,雙目炯炯有神,一身儒家衣袍,很有幾分賢者姿勢。
這荀府固然也占地頗寬,但府中房屋非常粗陋,從外一眼看去,不過是平常百姓家的模樣。門前也無仆人保衛,大門開敞,從門外可見天井內隻種著幾株彎曲折曲的鬆柏,並無其他裝潢。院中有個石桌,一名中年人正襟端坐,正自凝神旁觀手中竹簡。
莫說李當,便是何曼周倉等人也有大乾一票的設法,此時聽得黃粱軍令,無法作罷,隻是各自心中猶然不甘。
這番話說不上慷慨激昂,也談不上甚麼醒世名言,但聞者無不心底震驚。世人本非生而做賊,本也是百姓出身,或受苛捐冗賦,或逢惡吏淩辱,這才投身承平黃巾。何曼、周倉各自想起贓官行動、豪強嘴臉,心下也是慚愧不已,不由對黃粱又是恭敬幾分。
黃粱曉得李當這類昔日黃巾黨徒,多有匪性,若趕上敷裕之地,免不了想做些盜賊活動。為免多肇事端,也為黃巾積累名聲,黃粱當即明令各部製止打家劫舍,騷擾百姓,但有違令者,一概處斬!
“唔……不管咋樣,既然來了潁陰,如果不去見地一下這兩個名震三國的人物,那也太遺憾了。我們現在就去探聽,好歹要去拜訪拜訪。”黃粱言罷,將保衛事件托付給何曼周倉李當,三兄弟則當即出門探聽荀家地點。
“二哥,你這個彆例必定行不通。荀家的名譽不止顯於士人,因為樂善好施的啟事,這四周的鄉野百姓也必然非常敬慕。我們如果綁了荀氏族人,恐怕要引發民憤。”雷嘯羽道。
待安設好士卒以後,黃粱三兄弟在衙內閒談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