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了?”魏子淵見懷裡的人又動了動,便溫聲問道。
瑾瑜乾脆伸開了眼睛,就著屋子裡留的兩盞珠光,能夠看清王爺近在天涯的帥臉。
“嗯。”瑾瑜點了點頭,又歎一口氣:“也不知二皇子能不能捱到天亮?固然睡不著,但也不想一大早便起來。”
公公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皇上,抬手抹了一把淚眼昏黃的雙眼,站起家,走到殿外,一甩手裡的拂塵,仰天高喊了一聲:皇上,駕崩啦!
彥允鄙夷地瞪了她一眼,隨即冷眼看向一旁的公公道:“公公,皇上耍性子不肯吃藥,你也由著?”
魏子淵聽著瑾瑜的話悄悄笑了笑,抬起另一隻手捂上瑾瑜的眼睛,“快睡。”
“當初本宮如果曉得你如此狼子野心,定然不會像皇上討情,留你一命!”皇後忿忿地看著彥允,畢竟還是被侍衛強行帶走了。
月份越大,瑾瑜夜裡便越難入眠,常常都是魏子淵在一旁如同哄孩子普通哄她入眠,但是徹夜,瑾瑜卻如何都睡不著。
公公手上憋足了勁,含著淚朝畫語喊道:“娘娘您從速喂藥吧?”
彥允輕哼一聲,嘲笑著將目光轉到龍榻之上。
宮裡的動靜都是靠著人丁口相傳,皇上駕崩的動靜在宮中各處大聲傳著,東宮裡無人來報,卻也能聽到動靜。
“大抵是白日睡的太多了,以是睡不著了。”瑾瑜輕聲說著,又側了側身子往魏子淵懷裡鑽了鑽,然後抬頭望著床頂眨了眨眼睛。
“是!”門外有人大聲迴應。
聽著身後的腳步越來越遠,彥允嘴角的笑意越來越較著,抬頭便是一陣大笑,笑聲止住以後,眼神便立馬凶惡起來。
瑾瑜側頭看了一眼魏子淵,勉強一笑,算是承認了他的話。
魏子淵起家為她倒了些溫茶,扶她喝下,才又上床漸漸哄她睡下。
“兒臣怕是忘了跟您說了,”二皇子對勁地揚起嘴角,“兒臣侍疾與龍榻之側,父皇臨走之前以口諭兒臣擔當皇位,母後您現在應當稱呼朕為皇上。”
二皇子看著皇後的模樣,嘲笑了一聲,“兒臣來請母後去冷宮!”
“哼……”皇上冷哼了一聲,緊閉了嘴角,任由畫語手中的調羹如何碰都不張嘴,反而是一調羹湯藥儘數碰灑了。
皇上的呼吸就好似這夜晚的喘氣,一聲高,一聲低,身邊有寺人守著,卻無人說話。
“放心,宮裡有閆安的人,他會庇護好本身的未婚妻的。”魏子淵攬著瑾瑜的手悄悄在本身的後背上拍了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