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織沫抬眸,看了他這副端莊的模樣,又是低頭含笑不止。
陶織沫看著他,衝他光輝一笑,“天然是阿難的。”見他麵色陰沉下來,她神采更加對勁,“也有能夠是你的。不過――隻要有能夠是你的,我甘願不要。”
這塊楓玉是他的母親築玉公主傳給他的。築玉公主三年後果為一場不測身亡,算來現在他守孝期也滿了。
她慘笑著,撥下了十字髻上獨一的一根奔月銀簪。
“本王再問一遍,孩子是誰的?”他聲音又冷了幾分,同一個題目,他冇有耐煩再問第三遍。
“給我這個做甚麼?”陶織沫微詫。這個玉佩極其貴重,是宮中之物,宮中之物是不能隨便贈人的。
雍王府,瀟瀟院。
他背對著她,聽得她語音帶笑,卻看不見她的淚同時落下。
忽地,一雙苗條如玉的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雙眼,粉飾住了她的視野。
“訂婚。”他模樣看起來溫潤如玉,笑起來倒是有幾分風騷隨性,“三年後你及笄,我就娶你。”
南宮辭和陶織沫更加想不到,他們的人生也從那一刻起,天翻地覆了。
她昂首瞻仰著碧藍的天空,懶得理他。
他回身欲拜彆,隻是剛踏出一步,便聽到了她諷刺的話,“誰會喜好你這個死瘸子?”
是,他是個瘸子。他當年固然衣錦回籍,風景返來,卻在弋陽一戰中被戰馬踩碎了腳踝,康愈後,走路便是一瘸一拐的。
他耳力向來很好,天然能聽清她的低語。
陶織沫還是笑,笑得像個瘋子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冰冷的淚輕車熟路地滑過她兩邊的淚窩。
八年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