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俄然放聲大笑,笑聲驚悚刺耳,麵龐癲狂可駭。
久久過後,她才驀地收了笑,衝他歇斯底裡尖叫道:“南宮辭!這四年來!你折磨我折磨得還不敷嗎!你非要把我逼瘋嗎!”她要瘋了,她將近被他逼瘋了!
立在床前的女子麵如死灰,一雙眼睛滿布血絲,紅腫如核桃。她開口,聲音沙啞如老婦,“你逼死了阿難。”
這紅衣公子劍眉鳳目,麵若冠玉,一襲紅衣襯得膚白如雪。來了以後也不說話,隻是慵懶地倚在月洞門邊上,抱動手臂享用地看著陶織沫精美的背影。
初秋的晨光慵懶撒入右相府的瀟瀟院,給那院中的人兒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。
當他分開的的時候,陽光還是溫暖暖和的,如此可貴的好氣候,任誰也想不到到了下午就變成暴風暴雨了。
他回身欲拜彆,隻是剛踏出一步,便聽到了她諷刺的話,“誰會喜好你這個死瘸子?”
八年後。
俄然,一個穿戴淺紫色短羅衫的婢女從屋內端著茶水走了出來,看到這紅衣公子後,麵上馬上飛起兩朵紅雲,正欲施禮時卻見他將食指悄悄放至唇邊,揮了揮袖袍,表示她退下。
“哈哈!”陶織沫仰天大笑,“八年前,八年前不過幾句話,你又何必這般在乎?”
陶織沫在他柔情的諦視下將錦盒緩緩翻開,便見大紅色的緞麵上悄悄躺著一塊溫潤的楓形玉佩。這個,不恰是他常日佩帶著的麼。
忽地,一雙苗條如玉的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雙眼,粉飾住了她的視野。
陶織沫微怔,反應過來後低頭一笑,暴露兩個小巧誘人的淚窩。
她嘴角彎彎一笑,也不掙紮,隻是伸出微涼的手覆在那暖和的手背上。
這塊楓玉是他的母親築玉公主傳給他的。築玉公主三年後果為一場不測身亡,算來現在他守孝期也滿了。
“本王再問一遍,孩子是誰的?”他聲音又冷了幾分,同一個題目,他冇有耐煩再問第三遍。
她粲然一笑,就曉得他會記取她的生辰。
他盯著她,沉聲質道:“孩子是誰的?”
“沫沫,”他低聲道,“嫁我為妻,可好?”神采是可貴地當真。
雍王府,瀟瀟院。
看到他斷交拜彆的背影,陶織沫感遭到有溫熱的液體在順著她的大腿滑落,有甚麼東西,在一點一滴地分開她的身材,她在垂垂地落空。他們的孩子,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