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冇胡說,你想想,我這是死了一次又一次,此次倒好,不但冇死成,竟然肚子裡有孩子了!哎呦!藍湛,你說如果他們曉得我要生孩子了,還不得嚇死!我都不敢見人了。”
藍忘機一眼不眨的諦視著懷裡的人,沉沉道:“從本日起,你不準喝酒,不準疾行,不準禦劍,不準飲食無度,不準熬夜,不準打山雞,不準下河摸魚,不準上房揭瓦,不準帶著思追和景儀爬樹,不準偷偷跑到綵衣鎮去吃那些渣滓食品,不準再瞎研習符咒,不準……”
魏無羨呆萌的嘿嘿笑道:“師祖,您是在誇我還是在誇藍湛啊?”
魏無羨長歎了一口氣:“我一個生前哪管身後事,目前有酒目前醉的夷陵老祖這下是完整的被套犁拴韁了。”
筱如蘭眼含淚光,悄悄點了點頭。
夏季的午後,固然氛圍仍然寒涼,但是可貴的暖陽高照,喧鬨的山林多了一絲暖和的氣味。
抱山散人亦是可貴的莞爾一笑,將白梅悄悄的拈在手裡,放在鼻下嗅了嗅,讚道:“嗯,真香啊!讓我想到了年青的時候。當時也就如這些梅花一樣,含苞待放,傲雪淩霜。真好!羨羨,師祖很喜好,感謝你!”
“啊!”筱如蘭不覺驚呼,嚴峻道:“徒弟可有算出是何大凶?”
“改端方?改甚麼端方?”魏無羨一頭霧水。
魏無羨頭也不抬,不加思考道:“甚麼都行,隻如果和阿孃有關的羨羨都想聽。”
“師祖!”魏無羨肥胖的身影彷彿一隻飛燕,輕巧的穿過洞口靈光,快步跑到抱山散人麵前。
抱山散人麵色無常,微微昂首看向洞口,輕聲道:“是你嗎?”
“師祖,您看這是甚麼?”魏無羨將藏在身後的一隻手忽地拿了出來,竟然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白梅花。
藍忘機麵不改色,果斷道:“更不準撒潑!保持好的表情,方能對孩子無益,要服膺!”
“好吧,”抱山散人想了想道:“那就從你阿孃把蘭兒帶來的時候提及。”
“再鬨!禁言!”
魏無羨撫著胸口,用力呼了一口氣,強自平靜道:“一口酒都不能喝嗎?隻一口?”
“好!你想吃甚麼,我給你做。”
藍忘機:“好!我去打山雞,烤來給你吃!”
“切……”魏無羨睨了他一眼:“辛苦我甚麼?辛苦我要給你生石榴籽了?”
“我想吃烤山雞,就是這座山上的山雞。”
抱山散人莞爾一笑,倒是不語,目光轉向手中的白梅花,略略沉吟道:“羨羨,你曉得世上最斑斕的花是甚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