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甚麼?不是去給我打山雞吃嗎?”
魏無羨頭也不抬,不加思考道:“甚麼都行,隻如果和阿孃有關的羨羨都想聽。”
“那我一會吃甚麼?”
魏無羨雙手叉腰,胸口狠惡起伏著,死死盯著麵前這張人神共憤的臉,強行壓住幾近想立即就下嘴,將那人狠狠咬一口的氣憤,不容置疑道:“我餓了,我要吃東西!立即!頓時!”
誇姣而溫馨的光陰老是倏忽而過。不知何時,魏無羨已經趴在抱山散人膝頭悄悄入眠。淡淡的紅色光影中,那張潔白而細緻的臉頰彷彿嬰兒般披髮著溫和的光芒,微微揚起的嘴角彷彿還噙著一抹笑意,輕緩沉穩的呼吸訴說著沉浸在好夢裡的安閒和滿足。
魏無羨將腦洞伏在抱山散人膝上,低低囁嚅道:“師祖,您能不能給阿羨講講我阿孃的事情,羨羨很想聽。”
喧鬨而清爽的樹林中,忘羨兩人緊緊相擁。而藍忘機更是極少的模糊顫抖。
“師祖,您看這是甚麼?”魏無羨將藏在身後的一隻手忽地拿了出來,竟然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白梅花。
“筱女人會送來。”
“魏嬰,我很歡樂。”藍忘機將頭埋在魏無羨發間,喃喃低語。
“嘻嘻嘻……”魏無羨眼睛笑成了一條縫,嘴裡倒是連連自謙:“師祖,您固然說的都是實話,但是羨羨還是要說,您太嘉獎了,因為我很輕易高傲的。”
當筱如蘭的身影方纔分開,一層奪目標光波再次將洞口封堵。
“我不要吃那些……”
“切……”魏無羨睨了他一眼:“辛苦我甚麼?辛苦我要給你生石榴籽了?”
魏無羨靈巧的咧嘴一笑,俄然又奧秘兮兮道:“師祖,這株梅花是我揹著藍湛偷偷給您采的,您可千萬不要讓他曉得!他現在不準我這,不準我那,他如果曉得我禦劍亂跑,必然會獎懲我的。師祖,您彆看他長得都雅,實在背後裡可凶了,羨羨天不怕,地不怕,可就是怕他!羨羨真是冇出息。”
筱如蘭眼含淚光,悄悄點了點頭。
“哦,曉得。”魏無羨嘟著嘴,拉長著語音,固然彷彿是不滿,但是更多的是說不出的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