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牧塵轉動著指間的銀戒，嘴角勾起如有若無的弧度——這場與時候競走的博弈，才方纔拉開真正的序幕。

他衝動得幾近要跳上桌子，"我現在就想給你磕幾個！"

當倒計時歸零的刹時，原油代價曲線俄然如同復甦的巨蟒，開端向上爬升。

朱繁華癱坐在椅子上，看著螢幕上跳動的成交數據，喉嚨裡收回困獸般的低吼："瘋了...你們這是在拿命賭！"

"牧...牧塵，"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，"要不...我們停了吧？"

就在這時，陳樂的手機俄然彈出一條國際訊息推送。

而真正的好戲，才方纔收場。

他盯著螢幕，瞳孔突然放大，昂首看向牧塵時眼神裡儘是崇拜："哥！你神了！歐佩克提早公佈減產聲明，這時候點...的確比衛星定位還精準！"

陳樂的條記本上洇開大片汗漬，趙青龍的後背早已被盜汗滲入。

話音未落，全部集會室墮入死寂，隻要買賣終端的蜂鳴聲在耳邊炸響。

他盯著螢幕上像心電圖般起伏的原油代價，手指無認識地摩挲動手機——螢幕鎖屏是老婆和女兒的合照，現在卻刺得他眼眶發燙。

少年的眼裡閃動著鎮靜的光芒，"當年我們跟著他收空調，哪個不是從渣滓堆裡刨出金子？此次隻會更猖獗！"

趙青龍勉強扯出個笑容，喉嚨裡收回乾澀的笑聲："開個打趣...活潑下氛圍。"

三雙眼睛刹時聚焦在跳動的倒計時上，每一秒都像重錘砸在心臟上。

他的目光掃過買賣大廳的電子屏，那邊的原油代價已跌破 52美圓整數關隘，激發市場新一輪兜售潮。

可他攥著扶手的指節還是泛白，每一次代價顛簸都讓他胃部痙攣。

趙青龍的喉結不竭轉動，額頭的盜汗順著下頜線滴落在檔案上。

陳樂也衝動得跳腳，馬尾辮甩得老高。

當原油代價觸及 51.88美圓的刹時，牧塵俄然按下回車鍵，將殘剩 20%的矯捷資金全數掛出買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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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當然記得那些在成品堆裡翻找零件的日子，可麵前這場豪賭的賭注，是統統人的身家性命。

牧塵緩緩轉動著知名指上的銀戒，黑曜石般的瞳孔裡倒映著跳動的 K線圖。

一樣的槓桿比例下，對方的虧損數字已衝破 250萬，卻還是像尊大理石雕塑般端坐，指節有節拍地敲擊著桌麵，收回規律的噠噠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