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曉傑“嗬嗬”兩聲,數落:“你還跟我玩替人梗,狗血文看多了吧!?”
她借物言他,字字句句都在為瀟瀟雨歇告白,莊曉傑怎會聽不出來?一張老臉早燒成炭心,眼看她唇舌翻飛,越說越激昂,不由心虛的瞟了瞟瀟瀟雨歇。彷彿如有所感,瀟瀟雨歇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的指針轉向他,哀傷、失落、欣然若失的情感在他眼神裡一一列舉,一言概括——寶寶很受傷。
“不消了,我已經叫到車了,人家明早8點來接我。”
“常常跟我談天,教誨我寫功課,給我講故事,借書給我看,偶然還領我去他家裡玩,親手做飯給我吃。他最特長的是陽春麪,本身擀麪條,用蔥花香油墊底,再放上很多很多青菜。每次都會一邊看我吃麪一邊笑著提示我多吃蔬菜。”
她被莊曉傑罵了四年多傻逼,明天終究劈麵罵歸去,可謂因果循環。莊曉傑氣一陣笑一陣,大象吃蚊子,無從下口。瀟瀟雨歇怕他臉上掛不住,插話:“尾巴的老闆很正視她,專門送她去藍翔技校培訓過修建機器操縱。她常常到工地監督施工,在男人堆裡混久了,脾氣比較糙。”
老鐘笑嘿嘿說:“我跟老範在酒吧喝酒,想交代你辦個事兒。”
莊曉傑拖著她勉強挪動幾步便累得氣喘籲籲,無可何如的向瀟瀟雨歇乞助。
“你是不是用心找死啊!”
“你縱情吃,我先走了。”
狗尾巴草一掌擊中桌麵,將酒杯酒瓶震成不倒翁。
莊曉傑無法:“那你們去麼?”
不是他少見多怪,實在是狗尾巴草平時給他的人設太和順,他一向覺得她是個腦殘乖乖女,纔會被麵前這叼煙槍喝老酒的女地痞形象顛覆認知。當覺悟到她本來也是個精分同類後,陣陣喜感代替怒意,似笑非笑問她:“你還會甚麼?”
“哈?”
“學設想就不能開發掘機了麼?傻逼。”
狗尾巴草像吃了醒酒湯,刹時提起精力頭,而瀟瀟雨歇恰在此時返回,她倉猝瞪著燈膽般亮晃晃的眼睛朝他支招。
“哎呀,男人漢利落點啦,今晚早點歸去歇息,明天吃完飯直接去機場跟我們彙合,行李交給我和老鐘,就如許,拜拜。”
“切,酒壯慫人膽。”
“哈哈哈,錢艸賤人菊。”
“你脾氣壞、性子急、心眼小、嘴巴毒,情感暴躁幾次無常,高傲驕傲目中無人……”
她重重坐下,拉開提包拉鍊,堂皇的取出捲菸打火機,看到她純熟的點菸姿式,莊曉傑咋舌:“你會抽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