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曉傑聽瀟瀟雨歇吐出一長串貶義詞,哪像在描述心上人,炸毛詰責:“你如許評價我,是想證明本身是建、國以來的頭號睜眼瞎嗎?”
“等我吃完才許走!不然我把你劇十足坑掉!”
“你隻吃了半串土豆買甚麼單,我來。”
狗尾巴草笑得神情活現:“姐本來就短長,是你有眼不識金鑲玉。”
狗尾巴草頂撞比吐瓜子皮還利索,操起剛上桌的二鍋頭擰瓶蓋,無法兩手油膩使不上勁,便伸手遞給瀟瀟雨歇。
“你縱情吃,我先走了。”
像是恐怕他提早回絕,瀟瀟雨歇衝動的抬起雙手,頓時發覺這行動太風趣,又忙不迭放下,紅暈像錢塘江的潮流一浪一浪拍打他的臉頰,馬上逼出豆大的汗珠。他草草抹了抹額頭,還是憂色難掩,咧嘴笑道:“我孃舅在望京開了家生果店,有輛專門幫手運貨的小麪包,我偶爾會借過來用用,明天恰好不限號。”
“本來就是。”狗尾巴草喝涼白開似的咕嚕嚕灌下幾口酒,氣勢更足,“我們白羊座是十二星座裡最忠犬的,對外火爆刁悍,但隻要內心認準一小我就會立馬變成和順的小綿羊,不管對方如何鞭打蹂、躪我們都會斷念塌地不離不棄。他如果冷了,我們會把渾身高低的毛全送給他做衣服,他如果餓了,我們會把身上的肉全割下來給他吃,他要我們跪,我們就跪碎膝蓋,要我們跑,我們就跑斷雙腿,要我們等,我們情願比及海枯石爛天荒地老,哪怕最後隻等來一句‘傻逼,你如何還在這兒”,我們也感覺值。”
“哦!”
她重重坐下,拉開提包拉鍊,堂皇的取出捲菸打火機,看到她純熟的點菸姿式,莊曉傑咋舌:“你會抽菸?”
他不提魏傳英還好,一提老範更有藉口。
“大大,彆拉黑我!彆拉黑我!”
狗尾巴草一掌擊中桌麵,將酒杯酒瓶震成不倒翁。
“你有一種不成思議的力量,總在民氣最酷寒的時候送去暖和緩但願,隻是看到你的id就讓人很放心,尾巴說有半夜絃斷在甚麼事都能搞定,我也感覺是如許。”
“小莊,你在乾嗎呢?”
他不知喝了多少,幾近捋不直舌頭,莊曉傑耐著性子說:“範教員在中間嗎?您讓他跟我說吧。”
“你愣著乾嗎?還不把這傻逼架走!”
“啊?”
莊曉傑盯著她噘成喇叭花的嘴,真想逮隻馬蜂戳她一下,黑臉譏謗:“你吃得夠多了,肚子比人家懷胎十月的妊婦還鼓,再吃下去嘴會怪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