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有的。”柳從之遠眺瑤水湖麵,深吸一口氣,悠悠道:“此物是我一名父老所贈。”
他如此提及,這名父老必定首要,柳從之像是起了談興,笑道:“我出身寒微,無父,隻得一母。”
他這話說得有些語焉不詳,薛寅卻明白了,這是禦賜之物,也是信物,如同那甚麼免死金牌、尚方寶劍普通,是柳從之給他的承諾。
柳從之這是在安他的心。
這玉佩不大,以薛寅的目光看來,也非是甚麼寶貴之物――小薛王爺固然半輩子窮得響叮噹,但好歹是個王爺,眼力界還是有的,隻是正因為並不寶貴,這物於柳從之恐怕就更加貴重。此人甚麼樣的繁華冇享過?這東西的意義必然不凡……
他下認識間陛下二字就衝要口而出,所幸止住了。柳從之道:“將門虎子,我知你能為定然不凡,現在風雨飄搖,能得你互助,我亦非常歡暢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又笑了笑,眼角起了一二笑紋,俄然探手入懷,拿出一樣東西,拋給薛寅。
柳攻以一種非常高大上的體例送出了定情信物……
柳從之曾言:“我信你,但你不信我。”
“給你你就拿著。”柳從之回過甚來,對薛寅一笑,他這話說得竟是分外乾脆,全冇常日說個話總要拽幾道文繞幾道彎子的脾氣,一句話斬釘截鐵不容辯駁。他含笑看一眼薛寅手中的玉佩,“此人已故去多年,前塵舊事,多想也是無益。”
薛寅溫馨下來,肅容道:“多謝……賞識。”
薛寅愣了愣神,柳從之一向說信他,可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,但這塊令牌可不是嘴上說說罷了,柳從之是當真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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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是前塵舊事……麼?
薛寅麵色不由略微古怪。
以柳從之命數之硬,當然是醒得過來的,但鬨了這一出,薛寅實在是摸不準,姓柳的壽數另有多少。如果他在這時節俄然暴斃,那屆時勢勢恐怕就不止是亂了,而是大亂。
令牌不沉,觸手冰冷,薛寅拿在手中,卻覺這小東西有千鈞重,一時神情龐大,一聲感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