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雲歌身上血汙,染紅軒轅長傾襟前的金紋蟠龍,似瞪著一雙血紅的眼,傲視夏侯雲歌。
身上一沉,他已壓了下來。
“是,主子。”
夏侯雲歌深深喘氣,不知這屋裡點了甚麼香,有一股淡淡的甜甘旨道,極其清馨怡人。
“自虐甚麼意義!你喜好找虐,我給你一刀!”他捏得她的手咯咯作響,鮮血越流越多,染了他苗條的手指,滴落在素錦的被子上。
“冇有。”
“你曾用美人歡勾引我,還擺出一副冷傲疏離的態度,欲擒故縱的手腕玩的如此純屬,是從祁梓墨那邊學來的?”他字字如刺,口氣鄙薄,充滿欺侮她的快感。
軒轅長傾一把扼住夏侯雲歌的脖頸,手指的血染紅了夏侯雲歌烏黑的脖頸。
此次亦算摸索小桃忠心,若能熬住科罰還忠心不移,她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依伴。
夏侯雲歌身子一陣顫栗,有軟軟的暖意沿著他的手指,跟著血液流至內心,會聚成一團燃燒的火。
“攝政王,給你下藥,亦是警告你,我為自保承諾嫁予你為王妃,並不代表我可隨便被你擺佈!”夏侯雲歌聲音鏗鏘,字字如豆,擲地有聲。
她不說話,沉寂不為所動。
夏侯雲歌看向房中環繞炊火的香爐,咬牙切齒低吼一聲,“軒轅長傾!”
這個女子,老是讓他不受節製肝火燎原,恨之入骨又老是不能真正做到將她殺之泄憤。
“娼婦。”他低咒一聲。
他卻勾唇一笑,彷彿表情大悅,回身大步出門。
看來,他公然曉得了。
夏侯雲歌沉寂如水,無波無瀾。“攝政王覺得我瞞著你甚麼事?還是說,攝政王有甚麼事在決計瞞著我?”
渾身一陣痠痛,似從高崖緩慢墜落。
轟然緊閉的殿門,沉沉擊在夏侯雲歌的心頭。
“襄國公主皇上禦封!對越國有拱手半壁江山之功!如此功臣,必得越國寵遇,豈容你隨便殺之!”
氛圍刹時淡薄,隻要他有力深促的呼吸,另有那股淡淡的蘭香。胸腔的痛意分散開來,似有甚麼東西從身材爆裂,疼得她本能皺眉。
“夏侯雲歌,你是否有事瞞我?”他微涼的手指滑過她脖頸上和順細嫩的肌膚,那柔嫩的觸感另貳心神一蕩。
“軒轅長傾,你好惡毒啊。”她咬牙切齒,唇瓣乾枯裂出絲絲血痕。
夏侯雲歌正驚奇,不知軒轅長傾要懲辦誰,殿外已傳來小桃的痛呼聲。
軒轅長傾對夏侯雲歌的仇恨,同祁梓墨一樣刻骨深切,乃至更激烈。方纔品會過祁梓墨的殘虐,死裡逃生的千鈞一髮,莫名感覺軒轅長傾安然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