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七夕心口一片僵冷。
“長傾哥哥!是我一時胡塗,聽信宮女調撥,誣告了姐姐和上官將軍。姐姐因我才病發犯狂,就讓我將功折罪,親身照顧姐姐吧。我願為奴為婢,以求姐姐諒解。”夏侯七夕柔聲祈求,目光水霧盈動,好生嬌弱不幸,讓人不忍回絕。
鮮血沿著指縫湧出,掌心刺痛艱钜,她還是不敗壞分毫力度,拚力抓緊。一對明眸似千年不化的冰川,倔強地盯著祁梓墨臉上猙獰麵具。
夏侯七夕仍不斷念,一把拽住軒轅長傾紫色的袍袖,慼慼要求,“就讓姐姐留在榮慶宮,由我來照顧。姐姐就要嫁給長傾哥哥了,我們姐妹也冇時候再聚。”
阿誰曾經滿目眷戀,對他情義綿綿的夏侯雲歌?
“長傾哥哥,阿誰賤人到底那裡好?十年前,她差點殺了你!你莫非都忘了?”咬緊滿口貝齒,恨不能咬出血來。
這話,似對夏侯雲歌說,亦似對他本身說。
夏侯七夕心中春江泛動,就勢欲栽倒在軒轅長傾懷中,卻被他不著陳跡躲開。他可不喜好被血弄臟衣服,有些間隔地攙著夏侯七夕到床上,給她蓋好被子,溫聲低語一句。
夏侯雲歌奸笑一聲,透著玉石俱焚的斷交,“擺佈逃不過一死,夏侯七夕,鬼域路上,你我做伴!”
祁梓墨還是靠了過來,夏侯雲歌湊到他的耳邊,聲音很低很低,他幾近聽不清楚,便又靠近兩分,“你說甚麼?”
軒轅長傾一襲紫金蟒袍,翩然進門。一手負後,氣勢磅然,沉眸一掃儘是血汙狼籍的大殿,眸光更加通俗。
“祁梓墨!你當真不要夏侯七夕的命!”夏侯雲歌厲聲斥問祁梓墨。
阿誰她生生期盼的身影,卻情願抱夏侯雲歌阿誰賤人!還如此不加粉飾地包庇阿誰賤人殺人之罪!
卻在現在,夏侯雲歌趁著他手上力道敗壞,一把奪下短刀,直接刺入祁梓墨揮來一掌的掌心……
“啊……”祁梓墨痛得低吼,揮起一掌就向夏侯雲歌的心口擊來。
因為……
夏侯雲歌嗤笑一聲,這纔是軒轅長傾口中所說的不知檢點。
祁梓墨痛得悶哼一聲,身材本能後退一下步,握住流滿鮮血的手掌。
夏侯雲歌心頭抽痛減輕,再有力支撐,捂住心口癱在地上。
第64章 告饒,長傾的包庇
夏侯雲歌隻感覺虎口一麻,手中短刃已哐啷掉在地上。
這一次,冇有祁梓墨的暗器再擊痛手腕。
夏侯雲歌儘力撐起家,抓緊拳頭,“隻恨你還活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