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現在已是主子的王妃,就亦是我們的主子。”梅道。
“她們兩個守夜也累了,就讓她們多睡一會吧。”
“是王妃要水喝。”梅瞥了一眼床上收回細弱聲音的夏侯雲歌,端著水到床前,餵了夏侯雲歌兩勺,夏侯雲歌乾裂的唇瓣有了水的津潤,溫馨下來。
“就你也想做長傾哥哥的王妃!”
“啊!”
“王妃,我知你已有所知覺,不消焦急展開眼睛,累了就再睡一會。”柳依依柔聲在夏侯雲歌耳邊說。
夏侯雲歌見柳依依成心避諱,猛地抓緊柳依依纖細的手腕,痛得柳依依神采泛白,低撥出聲。方纔的婢女又不忿了,從速上前撕扯夏侯雲歌的手。
天還未亮,柳依依又過來送藥。幾日來夙起晚歸,她已有些體力不支,雙目充滿血絲。一進門,就發明梅和蘭還在門口前的長廊睡著。便從速讓人給梅和蘭蓋上被子,以免著涼,還決計讓人小聲點。
“夢兒?”一開口,聲音沙啞難辨,乾枯得似要開裂。
“是誰這麼大膽,早晨不將窗子關緊!都被風捲開了!”
“梅,就你美意!我們都是心腸暴虐。你忘了她如何設想我們了。身為四大暗衛,卻要在這裡守夜,我不平。”蘭坐在門外長廊下,閉目憩息。
那人回身拜彆時,卻不慎掉落了劍上劍穗在夏侯雲歌床畔。
柳依依不敢想下去,這幕後黑手是要將夏侯雲歌置之死地啊。
夏侯雲歌吹下眼瞼,掩住眼中的鋒利。
夏侯雲歌眯起眼,試圖看清楚麵前的白衣女子,視野收攏,即便柳依依忍痛低頭遁藏,夏侯雲歌還是看清楚了她的臉。
那手掙紮要逃,夏侯雲歌猛地用力,痛得女子撥出聲來。
昏倒了八天的夏侯雲歌,終究手指能夠微微動了。
柳依依從速到床前,發明夏侯雲歌身上冰冷,被子也翻開著。她從速為夏侯雲歌診脈,脈象較之前更加衰弱有力……已寒邪入體。饒是一貫好性子的她,也不由怒了。
夏侯雲歌冷眸射向床邊那一襲白衣的仙顏女子,方纔展開眼,視野有些恍惚,待她看清楚那女子,眉心微一收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