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叫一個殺母凶手多年母妃,還真是可悲。
他猖獗的說完,輕笑,還是一如既往的渙散無拘束,當真是個浪蕩公子。
酒和女人。
王兄,王兄你在聽我說嗎,王兄……
冷邵玉挽起紗帳,在他桌前坐下。
“你來了。”他說。
冷暮飛身材顫抖,他彷彿纔想到甚麼,卻笑著點頭。“不不,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他一向說著不信,身材卻搖搖擺晃癱坐在地上。實在他早該曉得,隻是恨了太多年。
冷邵玉走疇昔,他們之間隔了層薄薄的輕紗,但不消細心看,也熟知對方此時臉上的神采,因為太熟諳了。
冷暮飛坐在金絲玉華席上,頭髮散了一地,嬌媚的妖嬈卻偏是將他顯得有力。
男人抿唇含笑,身材半傾伏在桌上。“有膽量來卻冇膽量喝一杯酒?這可不像晉王。”
“他如何樣?”他聲音冷酷,彷彿在過問一個無關緊急的路人。
他隻清楚冷暮飛的內心深埋著一顆仇恨的種子,直到他眼睜睜的看著這顆種子漸漸發展。若早知會支出如此慘痛的代價,他毫不會遵循當初對太妃的承諾。
冷邵玉不屑看他,隻說“我不知你從何聽得,如果母妃害了你的孃親,你覺得憑你,還能活到現在?”
當然,女人更首要一些。
侍衛照實回道“韓王殿下以喝酒和琴瑟為樂,已經兩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