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也不算是夫人。但傳聞也曾寵極度一時。”黎笙躊躇著要不要開口，”這事情，餘嬤嬤原是不讓說的。”

話一說完，本身先打了個寒噤。

”啊！”夏雪驚駭地捂住了嘴，還是忍不住詰問，”然後呢？三姨孃的孩子保住了嗎？”

”難不成真的是？”黎笙嚇得直抖，那一個”鬼”字，展轉在唇邊，底子不敢說出來！

她回神，眉宇微折，忽而正色道：”方纔我是想，明天恰好冇事，不若就去倦芳閣逛逛。那日大姨娘不也說了嗎，倦芳閣的風景不錯！”

”非也非也！不但不完竣，三姨孃的結局還挺不幸的！”黎笙歎了口氣，”就在三姨娘懷胎即將滿六個月時，某一晚，倦芳閣俄然亂作一團，驚叫聲不竭，說是三姨娘流產了！餘嬤嬤從速差大夫給治，進了房間，滿床滿地都是血！”

黎笙謹慎翼翼扶著她的手，應道：”可不是！傳聞三姨娘疇前喜竹，王爺還特地在倦芳閣四周栽了三層竹子，這些年都快將倦芳閣全部圍起來了！原就偏僻的處所，現在更顯得清幽。難怪她們都說這兒鬨鬼！這麼陰沉的處所，不鬨鬼纔怪呢！”

黎笙持續說道：”就在三姨娘受寵快滿一年的時候，倦芳閣的丫環傳出話來，說三姨娘有身了！王爺得知了動靜，是日日往倦芳閣進送各種補藥！”

林陌染感喟點頭，”太後和餘嬤嬤都在崑山，我們就算本日去調查二姨孃的行跡，怕是也查不到甚麼。不若順著大姨娘給的這條線索，先查一查倦芳閣。”

晴空朗朗，春日漸暖，百花含苞待放。

夏雪也起了興趣，”這倦芳閣，名字倒是素雅，想來應是哪位夫人住過的處所？”

高凹凸低的草叢中，塌下了一塊，像被甚麼東西壓過一樣......

扭頭一看，自家主子隻是淡淡笑著，看著四周的風景，不由獵奇，”娘娘當真一點都不怕？不怕鬼？”

”這世上比鬼可駭的人和事，多了去！”林陌染歎道，”民氣豈不是更可駭。你看不著摸不到，連防備的機遇都冇有。它不但害你吃你，還剝你的皮吞你的骨，乃至殘害你的嫡親。上一秒是情義綿綿的戀人，下一秒就是絕壁邊推你後背的凶手......”

”黎笙把穩！”

林陌染解釋道：”這是倦芳閣剛建好時，九王爺提筆做的詩，筆跡已經恍惚了。”

黎笙後怕地拽她，”娘娘！我們還是快走吧！再不進倦芳閣，就要入夜了，奴婢怕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