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氏這一病,病了整整兩日才緩了過來,這兩日裡滴水不進,吐得人都爬不起來,再出緋煙閣時,人都瘦了一圈。
白綰這話說的輕描淡寫,語中卻儘是咄咄逼人,如果潘氏不吃下這糕點,便申明她是做賊心虛,承認害死了白安。
潘氏麵如土色趴在床上,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著,床下已經吐了一地穢物,惡臭充滿了房間,惹得近身的嬤嬤也乾嘔了幾聲。
潘氏勉強一笑。“無妨事。”說罷,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刺痛的腹部。“老夫人,這糕點擺放多日,吃下有些不適,我就先退下了。”明顯這糕點已經冇了毒,她腹中卻火燒火燎的痛著。
嬤嬤點頭,趕緊跑去後院,不太小半柱香工夫,劉大夫便滿頭大汗的走進了房間,即便見多識廣,聞到房間內的味道也忍不住掩住了口鼻。
潘氏的事被傳得滿府皆知,吃壞了肚子,卻又吐又拉,緋煙閣內臭了一上午,味道都冇能散去。
綠翠也是點頭,確切是痛快,隻是可惜,冇能幫少爺報仇,大夫人等病好了,還是能舒舒暢服做她的尚書府主母。
劉大夫強忍著噁心,搭上了潘氏的脈搏,眸子轉了兩圈,這纔開口:“夫人,您這毒,倒也無礙,像是食品不潔導致的,我給你開上兩劑藥,您服下便好了。”話雖如此,但環境這麼嚴峻的,他倒也是第一次見。
白綰慚愧看著潘氏,垂下眸,隱去眼底的笑意,靈巧開口:“難堪大娘了。”
潘氏好生打扮了一番,用完早膳便坐上轎攆入了宮,柔妃所居的承坤宮內,本日一片沉寂,連奉侍的宮女也隻留下了兩三人,潘氏心下不免嚴峻起來,看來柔妃這一次相邀,是要參議要事。
彆院內,白綰聽聞這事的時候正斜靠在椅上,輕笑著為本身倒了一杯茶,淺啄了一口。
白綰點頭,不由紅了眼眶。“孫女曉得,奶奶早些歸去吧,待綰兒身子好些了,便去看你。”
人已走儘,老夫人這才歎口氣,拍了拍白綰的手,語重心長道:“奶奶老了,雖不能庇護你太多,但如有人欺負了你,必然要和奶奶說,不要本身受著,曉得了麼?”
白綰抽泣一聲,抬手錶示,浣羽低著頭將糕點送到了潘氏麵前,這糕點擺放了三日,又恰是夏季裡,早就難以下嚥,潘氏捏起一塊,一咬牙直接吞了下去,奇特的味道在唇中伸展開,幾近要讓她嘔吐出來。
尚書府,緋煙閣內。
作為尚書府主母,攤上殘害子嗣的罪名,她在京都裡的名譽也算是完了,即便是白粱也不會容得下她這類蛇蠍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