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舒曉得她如許開導夏明顯有點牽強,因為就連她都感覺夏江盈會提早出事,壞在了她同紀星璿換房間這一點上,但是死者已逝,活著的人再如何懊悔慚愧,死掉的人也不會重新活過來。
關上屋門,餘舒按著夏明顯在她床上坐下,把燈放在床頭,轉過身來,神情嚴厲道:“你剛說那話是甚麼意義?甚麼叫你把你四姐害死了?”
“那你還愣著”餘舒推推他肩膀“去,看看灶上的水煮開了冇,櫥櫃裡有我前天買的菊茶,泡一壺給你景大哥潤喉嚨。”
“哦、哦,好!”餘小修稀裡胡塗地被亂來走了,餘舒逃過一頓說教,鬆了口氣,扭頭對上景塵猜疑的目光,不安閒地攏了下耳鬢鬆落的頭髮,招手讓他進屋坐下,站在他麵前問道:“你這會兒感受如何,嗓子疼不疼,有那裡難受嗎?”景塵搖點頭,忽記起他現在能說話了,便張口,有些晦澀地吐字:“不難、受。”
餘舒有幾分放縱地拍了拍她的腦袋,她喜好被人信賴的感受,這會讓她想起弟弟於磊,阿誰凡事都要她跟在屁股前麵操心的孩子,非論他長到幾歲,非論他是否早有擔負。
餘小修揉揉肚子,不美意義地撓了下臉。
說著就要重新把門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