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曉得他不好亂來,餘舒笑著咬牙,為了釣他中計,一點頭承諾了:“就這麼招,不過隻能二選一,要麼問一句實話,要麼就行骰令。”
“不、不準亂摸。”餘舒氣短地靠在他肩上,小聲怒斥,怕招了人來。
殘局倒黴,薛睿無法道:“你問。”
“你...你這丫頭。”薛睿哭笑不得,內心卻因為她第一次主動問起他的事而有些歡暢,好不輕易比及她開了竅,他那裡會懺悔,因而就一邊眯著眼睛回想,一邊慢悠悠奉告她:“我記事起,就在祖父膝下受教養,四歲時發矇識字,六歲入家學,八歲時通六經大義,九歲時拜了先帝太子少傅王崇安為師,十二歲能做文章,十四歲頭年科試。”
餘舒愣住,目睹他話音落下舉杯仰儘,腦中遐想,閃現出一幅畫卷――小小的男孩兒喪了父親,被峻厲的祖父帶在身邊,為見母親一麵,從早到晚聽話地背書默字,一日複一日,那勤奮讀書的身影垂垂拉長,同麵前這和順俊朗的青年堆疊。
餘舒拿起那一壺醴泉,往案幾中間重重一擱,豪氣道:“誰狡賴誰就把這一壺酒都乾了!”
“十五點,哈哈,我大”餘舒冇有失手,對勁地笑起來,手臂交疊在桌上,探頭向前朝薛睿眨眼:“我問你,要說實話啊。”
五點,…,兩點。
餘舒白眼道:“誰的點數大聽誰的。”
她但是留了一手的。
“好吧,聽你的。”薛睿在她額角親了親,吸了口氣,扶她站好,他也坐直了身子,抬手清算她混亂的衣裳,眉眼和順道:“這陣子慌亂,顧不得你,你想曉得我甚麼事情,就記在紙上,轉頭拿給我,我會答覆,不必這麼操心機套我的話。”
薛睿手一伸,便將那隻白碟子又勾回麵前,怕她懺悔似的:“我先來。”
餘舒一慌神,下認識就去擺脫,但是扭動了兩下身子,就紅起腮幫,呆住。
兩人熬了一個下午,身上汗的不可,各自回房去洗溫湯,換上一身清爽,半乾著頭髮坐在一張桌上吃了晚餐,胃口竟比前幾日都好。
這個男人,愛好她,雖不知緣來為何,倒是再至心不過。
她倒不悔怨詰問他,隻是,隻是有些心疼罷了。
五點、六點......四點。
薛睿忍笑:“如果你狡賴呢?”
“客人喝酒時候玩兒的,我讓貴七找了一副新的。”實在這骰子是她前陣子串好了水晶珠子後心血來潮,弄了幾個試運氣的。
“大哥,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