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文哲臉一紅,忍了這半晌總算因為餘舒一句唾罵破功:“我說人就是你害死的,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,如何了!”
薛睿嘴角抽動了兩下,無可何如地看著餘舒,就曉得她一點虧都不肯吃。
兒子不肯開口,劉氏為莫非:“餘女人,我們家文哲並非是用心傷了介弟,乃是一時失手所為,他年紀還小不懂事,望你不要和他普通見地,我傳聞介弟傷的不輕,現在如何了,便利讓我見一見嗎?”
餘舒把目光轉向薛文哲,皺眉問道:“我聽小修的同窗說,公子那天和我弟弟起爭論,口口宣稱我們姐弟兩個忘恩負義,又說那右判府的紀老爺是被我給害死的,我倒想問問公子,究竟是甚麼人在他麵前胡亂嚼舌根,攛掇著公子去找我弟弟尋仇覓恨的。”
“夫人也看到了,舍弟打疇前天被送回家中,就一向昏倒不醒,臥床不起。若非是我寄父精通醫術,掉了一條命・不定有個甚麼好歹。不瞞夫人說,我心中憤恨,本來是要去告官申冤的,你們薛家是家局勢大,我惹不起,但我自幼喪父,就這麼一個親弟弟相依為命,他真有個三長兩短・我也冇甚麼好活的了,另有甚麼怕不怕的。”
正月二十七這天上午,劉氏帶著薛文哲,跟著薛睿去到餘去登門賠罪,礙於顏麵,薛堂叔冇有親身出麵,但出門前是警告過薛文哲,讓他乖乖向人家認錯,薛文哲明天捱了打,固然非常不樂意,但也曉得不能不去,隻好耷拉著腦袋跟著劉氏出了門。
“文哲閉嘴!”劉氏咬牙喝斥一聲,拽住了薛文哲,沉著臉看了一眼餘舒,便帶著門外的下人,拖著火冒三丈的薛文哲走了。
他聲音不高不低,薛睿和餘舒都聽到,後者當即拉下臉,調侃道:“薛公子說甚麼,無妨大點聲,傷人的時候不見你客氣,這會兒倒做起了縮頭烏龜。”
說完就帶了人到後院餘小修的房裡,劉氏本來對餘小修的傷勢還存疑,但見了麵無赤色地躺在床上的餘小修・另有他頭上觸目驚心的紅紗,當場就白了臉,心道是兒子差點鬮出了性命,既驚又後怕。
餘舒道:“我明天就要疇昔看看,好了就把我娘接出來。哦,對了,前天你和我提起買仆的事,我問過寄父乳母,他們說可行,要給小修添一個書童,再買一對丫環和小廝,就是不曉得上哪兒去找人牙子,恰好我還要給我娘找個燒火做飯的老媽子,大哥幫我出出主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