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舒站起家,瞥了薛文哲一眼,沉聲道:“我弟弟命大,幸運逃過這一劫,現在正在床上一動不能動,夫人想看,就隨我來吧。”
這位薛夫人說話倒是滴水不漏的,餘舒挑不出弊端來,恰好薛文哲在此時嘀咕了一句:“甚麼曲解,明顯就是她誣告好人。”
他喊過這一聲,屋裡靜了靜,不等劉氏出聲斥責,就先有一隻巴掌揚起來,狠狠甩在薛文哲臉上。
薛睿咳了一聲,適時勸道:“阿舒,大哥曉得這件事是我這小堂弟做的不對,小修阿誰模樣,你心中有氣有恨都是應當,但是可否看在大哥的情麵,不要再究查此事,我們私底下該如何措置,就如何措置。”
看他這欠打的態度・餘舒眼底一閃,冷哼道:“我弟弟現在躺在床上,你一句報歉就想了事?”
“文哲!”劉氏驚叫一聲,摟住了兒子,一邊去看他的臉,一邊扭頭怒聲對餘舒道:“餘女人這是做甚麼,你過分度了!”
餘舒甩了甩髮麻的手掌,看著薛文哲刹時紅腫起來的腮幫子,內心痛快了很多,一點不客氣地對劉氏道:“比起公子所作所為,我摑他兩掌都是輕的,他傷我弟弟在先,又誣我明淨在後,我豈能忍他,這兩個耳光就當是替我弟弟打的,雖遠不及他受的苦,但是念在夫人護子心切的份上,我就不究查他傷我弟弟的事了。還望夫人歸去今後好好教誨,免得公子今後再惹是生非,害人害己,你們走吧,我還要照顧弟弟,就不送客了。”
薛睿嘴角抽動了兩下,無可何如地看著餘舒,就曉得她一點虧都不肯吃。
薛睿則站在一旁做和事老,道明本日來意,劉氏推著薛文哲的肩膀,讓他報歉認錯,薛文哲一看到餘舒就紅了眼睛,那臉上不見甚麼慚愧,倒像條惡狗一樣,恨不得撲上來咬她兩口。
“文哲閉嘴!”劉氏咬牙喝斥一聲,拽住了薛文哲,沉著臉看了一眼餘舒,便帶著門外的下人,拖著火冒三丈的薛文哲走了。
“啪!”
餘舒坐下喝了口茶,一改方纔怒容,心平氣和道:“你也瞥見了,是他本身找打,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。”
薛睿搖點頭,拿她冇轍,走到她劈麵坐下,道:“我這堂弟很不懂事,應當是聽了甚麼人調撥,纔會難堪小修。”
餘舒昨天下午就接到過薛睿的告訴,曉得有人白日會來,便將接送翠姨娘搬家的事今後靠了靠,專門等著薛文哲那小子。
一巴掌不過癮,餘舒逮著這機遇怎會放過,趁著他們發楞,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在薛文哲臉上,她手勁兒大,這突如其來的兩下愣是將薛文哲給打蒙了,偏著頭,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不知作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