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景塵這麼說。饒是餘舒早已看開,還是眼神一黯,胸口一團寒涼,是想到:說來講去。她的安危是不及那小師妹的安危首要罷了。存亡之交,竟比不過青梅竹馬。
有一柄鞘上綴滿寶石珠玉的長劍,說是百年前一名護國大將軍馳騁疆場合配,後被得道高人遣散戾氣,是辟邪之寶。
餘舒發笑:“不是您讓她聽我的話麼,她這不是看我的神采,是看您神采纔對。”
餘舒此時哪有表情歡樂這些身外之物,麵子上笑了笑,目送他坐進了宮廷製樣的香車,被侍衛們護送著掉頭分開。
雲豆瞅瞅餘舒,不敢承諾,藉口去廚房端湯飯,一溜煙兒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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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那座觀音像,則由它悄悄躺在寶箱裡,束之高閣――請神輕易,送神難,還是不要自找費事的好。
“真讓你說著了,我比來要有大費事,”餘舒站住腳,低聲對景塵道,“想讓你把黃霜石借我戴一陣子。”
兩人沉默了半晌,餘舒最早乾笑了兩聲,搶在景塵再開口之前,裝模作樣感喟,可惜道:“嗬嗬,那還真是剛巧了,罷了,先來後到吧。”
“不過。公主府上另有很多吉利寶貝,我這就歸去找給你,可好?”
這三貴重重不談,但是當中兩件乃為趨吉之物,一件乃是辟穢之物,拿來避凶,即便有效,不過見效甚微,比起那黃霜石擋厄的用處,不敷相提並論。
己所不欲,遑論彆人。
再來就是一套用沉檀裝配的書法,傳言乃是大安建國期間的頭一名狀元郎,在謝恩宴上一筆揮毫,天上文曲星一夜燦爛,都說那狀元郎乃是文曲星轉世,此寶然有浩然正氣。
唸叨完餘舒,又去訓雲豆,“你這丫頭,就不曉得跟著勸勸你們女人,再見她夜裡苦熬,就把燈給她掐了,聽到冇有?”
聽他現在纔來細問,餘舒收斂了神采,安靜道:“實在冇有那麼嚴峻,我已有了籌辦,還是有掌控能對付疇昔的。”
餘舒抬開端,看著景塵臉上慚愧,想要硬氣地說一聲不消,卻不忍心苛責這誠懇人,擠出笑容道:“那敢情好,你要多給我找幾件。先說好了,弄壞了我可不還你。”
如果不懂易也罷,正如不懂醫者,當不知要對症下藥,偶然令媛一劑,卻不如甘草二兩,趨吉避凶的手腕,亦是如此。
景塵到底是心機純潔了一些,不曉得情麵冷暖,更不知他的態度涼了餘舒的心。
景塵因為上午還要在雙陽會露麵,將帶給餘舒的東西讓人抬到客堂放下,交代了她一些話,便倉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