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如何好!”瑪爾屯氏醒過神兒也曉得問了句傻話,她蹙眉想了又想,滿腹焦心,“太孫不在京中,若隻是奉養上不對還好,如果其他宮裡……”
這話一說,伊爾根覺羅氏那裡還不曉得婆婆是把之前她說的話都還返來了。這是內心還不滿著呢,她不由暗自叫苦。
現在的十四爺可不是之前聖寵在身的十四爺了。他雖和太子同母所出,乾係卻一向非常冷酷,失了聖寵,手上差事又被卸。縮著脖子做人的十四爺最大背景就是宮裡的德妃,德妃立著一日,哪怕萬歲去了,他都有道護身符,但德妃若倒了……
真弄到孃家去,算上大嫂那又是個不肯容人的,可如何得了。
“上哪兒刺探去!”阿克敦含怒道:“你又不是不曉得秀格格在東宮一貫不得寵,太子收了人,那是瞧在太孫與我的臉麵上。她能讓人傳個動靜都是東宮睜隻眼閉隻眼。再說刺探宮禁,你嫌我們百口命長了是不是。”
真要把手上的力量都用起來,說不定萬歲那兒就會生出猜忌?前太子如何倒的,便是失了聖心,失了聖心,就是失了底子。再有,眼下不過是德妃出事兒,未見纏累東宮,倘或真是德妃大哥奉養不周觸怒萬歲呢?萬歲不是胡塗人,若隻事關德妃,頂多就是德妃被囚禁罷了,既不會被廢,也不會丟了性命。隻要不影響東宮,他們下頭東宮一係的人實在冇需求為德妃去折騰。
以是,十四爺冇呈現,隻要一個能夠!
伊爾根覺羅氏呆住,她本有幾分小聰明,那裡還不明白瑪爾屯氏的意義,當下訥訥道:“額娘,我弟弟他……”
兩人目光一撞,心都往下沉了沉。
他一臉的心不足悸,“奏事的時候,我就發覺萬歲神采不佳,萬冇想到是如許的事。”
“你明日去了完顏家,想體例密查密查十四福晉那頭的動靜。”
深思中的阿克敦卻被舜安顏的話激的腦中一道靈光閃過,他突然昂首道:“你方纔說十四爺?”
見次媳見機,瑪爾屯氏冇有再說,點點頭也不再留人,讓伊爾根覺羅氏歸去了。等阿克敦晚間返來,瑪爾屯氏就和他把事情重新至尾說了一遍。
阿克敦歎道:“我們早有測度,倒是冇甚麼,就是太子那邊……”
“封了,誰封的?”瑪爾屯氏一時冇反應過來,直愣愣的問了一句。
好不輕易本來喧華不斷的烏喇那拉氏因烏喇那拉氏庶人被廢順服了,又弄出來個喜塔臘氏,到時候又弄的外甥後院不安生。要女人,現在的太孫想要甚麼樣的冇有,何必非要找個喜塔臘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