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陸麒陽扯下身上沾了血跡的外袍,對蘭池道:“把手給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俄然認識到了甚麼,惱道,“本來二殿下返京那日,你就曉得了我二伯的圖謀?我曉得二伯不是個好人,可你竟然也傻傻地跟著二殿下坐上了那架馬車,那不是找死嗎?”
“爺,您認錯了!”那士長趕緊道,“張大哥今晚不當值,我是胡大鐵。”頓了頓,胡大鐵又謹慎翼翼道,“這四周出了樁命案,小的受命辦事,還請您二位跟著一起走一趟。”
“二殿下?”陸麒陽轉了身,很有些訕訕,道,“未推測竟又讓二殿下抓到我這狼狽的模樣……”
“他說……”沈蘭池眸光微轉,道,“說阮迎擋了朱紫的路。”
“不消說了!我都招了!” 陸麒陽利落道,“是我膠葛著沈二蜜斯冇錯!是哪個忠心丫環報的官?該賞!”
“我和二殿下都是武人,當然經得起折騰。”陸麒陽橫疊雙臂,居高臨下道,“你莫非冇聽過一個說法,叫做‘打草必驚蛇’嗎?”
“那流盜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間王在查嗎?都說是江北流寇一起北上,入了京來,膽小包天犯下此案……”蘭池想到這兩天探聽到的動靜,說。
胡大鐵何時見過這等陣仗?立即軟了腿,攜幾個部下行了大禮,道:“乃是奉頭兒……是奉京畿總衛司長之命……”
蘭池這才重視到,方纔用簪殺人時,他擋在本身身前,竟叫她的衣服上一點血跡也冇沾著。
“我……”她微垂了視線,聽著耳旁淙淙水聲,低聲道,“我死了,一點兒都不要緊,但是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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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麒陽伸手, 探了探大漢脈息,見他已死,便伸手到他衣領中摸索。略一搜尋後,他從大漢內袋中取出一封被血跡濡濕的信來, 疊了起來。
隻如果夜裡當值的,總能逮著這位世子爺醉了酒晚歸,或是賭輸了被趕出賭坊的盛景。
就在此時,本來沉寂的街巷裡俄然響起了混亂的腳步聲,又有幾束昏黃燈光四周亂掃。那腳步由遠及近,伴著喧鬨的大喊小叫之聲。
“把手給我。”他又道,聲音決然。
“世子爺,您這是……”士長抬高了燈籠,小聲道,“四周出了事兒,您這個時候在這兒閒逛,小的也不好做呐。更何況,您中間這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