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欣喜之餘,她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。旁人或許猜不到沈蘭池為何不要這樁婚事,她可曉得的一清二楚。她這二堂妹心繫鎮南王府的世子爺,竟瞧不上堂堂的太子殿下,死活鬨著不肯嫁。如此一來,她可不就是撿了沈蘭池不要的東西?
至於太子是如何想的,沈皇後倒是不太放在心上。陸兆業不喜好沈蘭池,她是曉得的。她乃至在想,或許換了沈桐映來,陸兆業就會開竅了。
看到蘭池與陸麒陽,小女人迎了上來,脆生生道:“二位爺,常客?可有熟悉的娘子?”
***
都城,登雲閣。
沈桐映欲哭無淚,隻得在咬咬牙,在心底警告本身,這都是為了今後能風風景光地嫁給陸兆業。
他本覺得沈蘭池會發作的,可轉頭一看,沈蘭池正鎮靜地盯著飛仙坊前十三四歲的迎客小娘子呢。那虎視眈眈的模樣,比真男人還要凶惡上幾分。
“客長……”小女人嘲笑道,“您走錯啦,那是去後院柴房的路。”
且太子殿下竟在娶妻之前便納側妃,那側妃還是她疇前的老友阮碧秋,這又讓她如何自處?隻怕是嫁疇昔後,便會被那滿宮的女人重新嘲笑到腳,淪為一個笑柄。
“你不帶我去?”沈蘭池笑容自如,“那成,我本身去。”說罷,她就起了身,作勢要拜彆。
明顯是渴求已久的事兒,沈桐映心底卻一點都不痛快。她故意去找本身的堂妹抖抖威風,恰好沈大老爺下了令,要沈桐映在婚事定下前都不得踏出房門;肖氏又特地聘了兩個疇前在宮裡奉侍的嬤嬤,來教誨沈桐映如何行坐立笑。現在,沈桐映隻能硬生生悶在房間裡頭了。
聽聞兄長提起以沈桐映作太子妃之事,沈皇後大吃一驚,問道:“哥哥何出此言?如果要結兩姓之好,天然是長房的嫡女更好些。”
沈皇後暴露可惜之色,歎道:“既兄長已想好了,那本宮也未幾言。入了秋,本宮便與陛下提一提太子的婚事。這婚事拖了那麼久,也是時候定下來了。”
陸麒陽一昂首,卻被麵前的陣仗給驚到了。
陸麒陽的麵上有些難堪:“我,我一時胡塗,拿錯了。”說罷,他吃緊地又取出個錢囊來,咳道,“這纔是賞你的,拿著吧。”
待入了門,陸麒陽在袖中一掏,摸出了個甚麼玩意兒,姿式蕭灑地朝那小女人拋了疇昔。“這是賞錢,你先拿著。”打賞完後,他看也不看,極是俶儻安閒地打量著廳裡一株大紅珊瑚的擺件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