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噯,你等等。”啪的一聲響,是陸麒陽扣住了她的手腕,抬眸道:“你真要本身去那煙花之地?”
這太子妃人選本就是由皇厥後挑的,隻要沈皇後應下了,這事兒便能成。
沈蘭池也冇動那盤果仁,而是話鋒一轉,道:“你蘭大姐不消嫁給陸兆業那廝了,心底暢快,出來蕭灑一番。你不是對這都城裡頭的伶人花娘都曉得的一清二楚?不如帶本女人去那甚麼香玉樓、芙蓉院開開眼界,這纔不白費我辛辛苦苦打扮了這麼久。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。”沈蘭池掂出本身的錢囊來,挑釁道,“你看不起你蘭大姐的私房錢?”
紅袖低著頭,小聲答道:“二蜜斯出門聽戲去了。”
“哎!”那小女人笑容一滯,道,“這位爺怕是不常來,小牡丹不是咱這兒的,是仇家浣玉樓裡的。”
好一會兒,他才重開了口:“我有些睡胡塗了。”他平靜道,“你在前帶路便是。”說罷,他同手同腳地跨過了飛仙坊的大門檻。
“你少開打趣。你一介女子,哪能去見甚麼花娘?”陸麒陽嗤笑一聲。
“自是有的。”陸麒陽道,“叫你家小牡丹出來。”
沈辛固摩挲著扳指,淡淡道:“娘娘有所不知,蘭兒私底下實在是個惡劣性子,魯莽胡塗,常常老是惹來太子大怒。這般性子,實在不堪為東宮之主。”
“是。”她答得乾脆。
可欣喜之餘,她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。旁人或許猜不到沈蘭池為何不要這樁婚事,她可曉得的一清二楚。她這二堂妹心繫鎮南王府的世子爺,竟瞧不上堂堂的太子殿下,死活鬨著不肯嫁。如此一來,她可不就是撿了沈蘭池不要的東西?
死磨活磨近一年,大房總算承諾了,肖氏又怎能不喜?
沈皇後微微氣結,卻不敢再駁了。
定然是那側妃阮氏之事,叫兄長一家心生嫌隙,這纔不肯將蘭池許給陸兆業了。
想到此處,沈皇後便對那未過門的阮碧秋愈惱了。雖此時阮碧秋還未嫁過來,可沈皇後心底已想出了好幾種磋磨她的體例。
待入了門,陸麒陽在袖中一掏,摸出了個甚麼玩意兒,姿式蕭灑地朝那小女人拋了疇昔。“這是賞錢,你先拿著。”打賞完後,他看也不看,極是俶儻安閒地打量著廳裡一株大紅珊瑚的擺件兒。
“你這是甚麼打扮?”陸麒陽啪地捏碎了手裡的果殼,蹙眉道,“你家爺可經不得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