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虧柳姨娘不是那心眼小的，不然定會猜忌溫婉假公濟私肅除異己。

調教手辦，刻不容緩。

溫婉曉得她心中顧慮，也惱本身當時將放妾書一事看得無足輕重，弄得柳姨娘現在身份難堪，她一麵又將人使喚得團團轉，一麵卻又不給人正兒八經的身份。

“厥後我家劈麵來了個賣豬肉的搶買賣，一斤豬肉比我們就低個幾文錢，弄得我們買賣很難做。你爹曉得了，就給我們做和事佬，歸正最後兩家握手言和，一個在西麵一個在東麵，誰也礙不著誰。就這麼一來二去的，熟諳了。”

溫婉終究問出迴旋內心好久的疑問，“柳姨娘，我一向想問…你到底是如何看上我老爹的？”

何況還算不得老公。

陳媽覺得她腋下夾的是帳本子，伸手就要給她抽走，哪知溫婉跟前麵有鬼在追似的跑得緩慢。

溫家或許在平縣算有頭有臉，可撐死了也就是個州裡企業家，現在倒欠七八百兩銀子，眼瞅著酒坊那邊無米下鍋，也就意味著下半年冇買賣可做，長此以往，溫家式微是必定之事。

彷彿給溫老爹整了個燙手山芋啊。

“可…老爺子怎會同意姨娘給彆人做妾？”

“這……”陳媽不肯吐口，“不好說。”

柳姨娘倉促出門而去，不過半息又折返返來，將一本小冊子重重放在她麵前，“你爹托我給你的。說你娘死得早，怕冇人教你這些事，你本身好都雅看。”

溫婉頓覺不妙。

陳媽茫然道：“咋了，我也不認字啊，防著我乾啥。”

柳姨娘不肯要，“這算甚麼事——”

柳姨娘一臉不天然的說完這些話，隨後腳底抹油，快速消逝。

彆說陰陽、就是陰陰、陽陽、陰陽陰陽的她都看過好嗎？

更何況，柳姨娘現在在柳家身份難堪，一個離家的妾室，總幫前任老公是如何回事？

溫婉笑，“我爹年青時候模樣普通，頂多有幾個臭錢。但是柳家…可不缺錢。”

連帳本都不準她摸，還說愛她。

溫婉吹滅了燈，捏著書，捲成卷兒，夾在腋下，鬼鬼祟祟往外走。路上卻遇見忙了一整日的陳媽，“女人，您用了晚膳冇？本日來賓們送來的禮都碼進庫房了，票據我也給您放書房。你…你…跑甚麼。”

溫婉拿起來，隻瞥見封麵上巨大的《陰陽交歡賦》幾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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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。”柳姨娘一屁股坐下，“少不更事，冇見過世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