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聽不出,姚夫人這是給溫婉開後門呢?
姚老夫人無語。
倒是姚夫人接過溫婉那篇文章,細細看後,笑著說道:“雖未有引古籌今,少些典故和文章神韻,但字裡行間儉樸無華,對幷州饑荒災情規戒弊端,提出的這幾點辦法也讓人耳目一新,算是一篇經世致用的好文章。”
“另有下次?!”姚老爺子那是修煉千年的人精,一聽這話立即明白溫婉打甚麼主張,銅鈴般的眼睛瞪向溫婉,見那孩子竟也不懼,反而衝他笑得靈巧誠懇,貳心便立即軟了兩分,“把策論給我放下,我拿來墊桌腳。”
這是欺侮!
“她如果那麼輕易嚇哭,我還瞧不上她呢。脾氣軟弱的人…可做不了我姚世真的弟子。”
這是人身進犯!
溫婉氣呼呼的將那篇策論半數,再半數,再半數。
溫婉見屋渾家都齊刷刷看向本身,低咳一聲,“不管是發錢、發糧還是發藥材,都需求朝廷承擔龐大本錢,這類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或許能解某地一時燃眉之急,卻難以耐久保持。”
當初她大學籌辦考公的時候,那申論不都是這麼寫的嘛?
“這就是你寫的策論?!”姚老爺子幾乎將那張紙扔回溫婉臉上,“甚麼建立長效機製,舉一反三,快速呼應,強化構造帶領,還按期構造轉頭看專項行動——”
這咋了嘛。
姚老夫人號召她,“也不至於這麼焦急。內裡下著雨呢,等雨停了再走。”
那小娘子跑得緩慢,一邊跑一邊朗聲大笑,“下次,下次我辦一桌拜師宴!”
語氣篤定又嬌俏。
要不他也跟溫小娘子學?
這小娘子…竟能逗得常日嚴苛的教員暢懷大笑,亦能讓師母謹慎珍惜。
“好咧!”溫婉承諾得痛快,立即起家就要往外走,“我現在就歸去寫!”
隨後半跪哈腰,一隻手抬起桌子一角,一隻手將策論塞在桌腳下,抬頭笑得愈發奉承,“這篇策論能給教員墊腳,是它的幸運,亦是我的幸運。”
撒嬌啊?
等兩人走後,姚夫人一轉頭,就瞥見姚世真撅著腚在那兒摸溫婉那篇掂桌腳的策論。
“你是不曉得…”姚老爺子抖了抖,將那張策論推得更平整,“彆看這丫頭大要靈巧,實則一身反骨和傲氣,我若不恰當打壓她,她那尾巴能翹到天上去。”
姚老爺子笑得無法,“看看,看看,這猴子…就不能給她一點好神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