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頭向虎牙口的方向望瞭望,阿雀低聲笑罵了起來:“一群殺胚,嚇,這血腥味,隔著二十幾裡地都能聞到。為了點不能吃、不能喝的金子,至於麼?”
再次打了個嗬欠,阿雀穿過樹林,來到了官道上。
“嘖,看雀哥兒這模樣,這得死了多少人?”
他們都認得楚天身邊兩大鐵桿之一的阿雀,一大早的,衣衫襤褸、渾身臟兮兮的阿雀跑進乢州城大呼大嚷的要去‘報官’!
阿雀氣喘籲籲的向前跑了兩步,腳下一絆,非常狼狽的摔了一跤,連滾帶爬的向前翻了七八步遠,他喘著氣爬了起來,看著那些軍漢大聲道:“俺不是來拆台的,俺是來報官的!”
‘嗡’的一聲,二十四名軍漢整齊齊截的手持長戈狠狠向前虛刺了一下。長戈破風,收回‘嗡嗡’悶響,陣容煞是驚人。除了阿雀,其他的閒人紛繁停在了十幾丈外的街道上,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“甚麼人?做甚麼?做甚麼?大朝晨的想死麼?”一大早的被阿雀嚇了一大跳,看管城門的州兵們氣急廢弛的呼喝起來。
“如果被人劫了,也是料想當中的事情。嚇,一萬多兩金子,楚檔頭戔戔一魚行檔頭,那裡有保住的力量?”
‘咚’的一聲鐘鳴,乢州城上空淡淡的一層光幕悄悄撤去,四方城門的城門樓子上傳來了城門官悠長的呼喝聲。就聽‘卡啦啦’一陣鐵鏈摩擦聲響起,乢州城的四方城門同時開啟。
朱漆的大門上打滿了金色的門釘,擺佈聳峙著兩尊三丈高的獨角狻猊石雕,大門兩側一字兒排開了二十四名身披純銀甲冑的魁偉軍漢,手中鍍金的長戈在晨光中披收回淡淡光芒。
嘿,怕不是自家仆人籌措的那件事情成了?那但是一萬五千兩赤金啊!
“雀哥兒,來碗餛飩?”
好些人轉過身撒腿就往自家主子的宅邸跑去,一邊快步小跑,這些人還要強行壓抑臉上的笑容,更要藏頭縮尾的,不讓中間人發明本身的‘異動’,他們也實在是忍得辛苦。
“嚇,彆叫他,看他這模樣,出事情了!”
大街上那些鬼祟的身影謹慎翼翼的避開了幾個州兵的目光,帶著一絲期盼看著緊閉的城門。
城門外,官道旁的密林中,幾聲委宛的鳥鳴聲響起。
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幾近同時笑了起來!
遠遠看著一大群閒漢跟著阿雀跑了過來,一名軍漢猛地上前了一步,指著阿雀等人厲聲喝道:“太守府重地,一群肮臟潑才焉敢猖獗?退下,不然一個個抓了全數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