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怕不是自家仆人籌措的那件事情成了?那但是一萬五千兩赤金啊!
阿雀氣喘籲籲的順著大道疾走,一邊跑,他一邊歇斯底裡的大吼大呼:“報官,報官,殺人啦,打劫啦,死了好多人,好多人都被殺了,天哪,死了這麼多人!金子,金子,我家大哥的金子被搶了,一萬五千兩黃澄澄的金子啊!”
“嘖,看雀哥兒這模樣,這得死了多少人?”
阿雀一起疾走而過,好些販子街頭廝混的豪傑一眼認出了他。
“甚麼人?做甚麼?做甚麼?大朝晨的想死麼?”一大早的被阿雀嚇了一大跳,看管城門的州兵們氣急廢弛的呼喝起來。
‘嗡’的一聲,二十四名軍漢整齊齊截的手持長戈狠狠向前虛刺了一下。長戈破風,收回‘嗡嗡’悶響,陣容煞是驚人。除了阿雀,其他的閒人紛繁停在了十幾丈外的街道上,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好些人轉過身撒腿就往自家主子的宅邸跑去,一邊快步小跑,這些人還要強行壓抑臉上的笑容,更要藏頭縮尾的,不讓中間人發明本身的‘異動’,他們也實在是忍得辛苦。
“嚇,彆叫他,看他這模樣,出事情了!”
渾身儘是露水的阿雀打了個嗬欠,展開雙眼,懶洋洋的在一條鵝蛋粗細的樹枝上繃直了身材伸了個懶腰,身材一偏就從樹枝上滑了下來。
遠遠看著一大群閒漢跟著阿雀跑了過來,一名軍漢猛地上前了一步,指著阿雀等人厲聲喝道:“太守府重地,一群肮臟潑才焉敢猖獗?退下,不然一個個抓了全數打死!”
一把推開了幾根頂著胸口的長槍,阿雀一起大吼大呼的順著大道向城內奔去。
天剛矇矇亮,乢州城南門內的大街上,就多了好些個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藉著昏黃的晨光,能夠看到阿雀清秀的麵孔上,兩條長眉如同兩柄長而細的利劍,斜斜的插向了鬢角。本來非常英朗的長眉,卻硬是被阿雀慵懶的笑容帶歪了氣質,懶惰得彷彿兩條吃飽喝足的貓兒伸直在他的額頭上。
乢州城內求餬口的苦哈哈多,不管是賣肉的屠夫、做早點攤的小販,又或者收夜香的糞頭,倒渣滓的淨夫,乃至各家各戶出門采辦的管事下人,另有從各大衙門值夜方纔放工的捕快、衙役、文書公人等等,好些人堆積在街頭巷角,喝豆漿、吃麪條、啃燒餅、灌餛飩,一個個正忙乎著。
阿雀氣喘籲籲的順著官道疾走了過來,乢州城的南門還冇完整開啟,他就一頭撞了出來,差點撞在了幾個州兵駭然挺起的槍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