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采英命人四周張貼佈告,許以重賞,招募懦夫豪傑,又廣撒金銀,雇傭賣力之軍。翌日已有四萬人在冊,他一刻不斷,命麾下四妖將日夜練習,嚴加束縛,隻盼早日能練得像模像樣,可堪大用。
那黑影又拉住東采英、東采鳳,倏忽遠去,世人射箭刺矛,但事發俄然,那裡碰的著他?
東采臻喜道:“這是天然,你還不放我?”
東采英怒道:“東采臻這懦夫奸賊,竟敢下毒暗害於我,我豈能與他善罷甘休?”
東采奇忙道:“大哥真是的,他將來乃侯爵之尊,豈能是以而委靡不振?二哥,我倆一起去勸勸他。當此緊急之際,我們一家之親,更當同舟共濟。”
他說完這話,終究瞧了東采臻一眼,就這麼一瞥之間,驚覺此人眼神高興,神智復甦,頓時發覺不妙。
東采臻退開半步,腳下拌蒜,慘叫道:“哎呦,你推我何為?”
那酒壺柄上藏有構造,東采臻轉交時,以袖袍遮住壺柄,悄悄一轉,柄中空心,藏的毒質便流入酒內。東采英雖武功精深,一則全冇推測兄長要侵犯,二則不敢與兄長對視,竟並未留意,高舉酒壺,咕咕喝了一大口,喝罷說道:“兄長,我卻有不對之處,但我也是為了你好。請脫期我旬日,旬日以後,如並無禍事,我甘心領受懲罰。”
那度魂祭典乃是蛇伯風俗,極其崇高,按例不成過了七日,現在便要過期,東采英想起此事,自也慚愧,說道:“兄長經驗的極是。”
東采英一張虎臉殺氣密佈,瞬息間如同妖怪普通,東采奇問道:“二哥,你現在有何籌算?”
東采鳳嚷道:“我也要去!我也要見大哥。”
東采奇喊道:“我乃城主之女?誰敢上前?將來必不得好死!”
東采英一走,張千峰等人當即告彆拜彆,返回堆棧。盤蜒自顧自出來,昂首觀星望月,隻覺星象不祥。他本不想多管閒事,但此事牽涉甚廣,說不準還扳連了陸振英、陸揚明姐弟,因而發揮太乙步法,等閒潛入宮殿,見表裡白骨衛遠遠散開,守備不嚴,心想:“此乃主欺客凶,表裡更迭之兆。”遂邁步生幻,繞過世人,飛身上樓,未幾時已來到至公子寢宮客堂當中,躲在橫梁之上。
張千峰道:“以你修為,最多再過一日,便統統如常,眼下尚需療養。”
張千峰手指如飛,陽力明滅,已護住東采英任督二脈,隨即一股渾厚仙氣拍入體內。東采英悶哼一聲,展開眼來,隻覺暖氣周流,四肢規複力道。他身負妖法內勁,固然淩厲,韌性實足,但不善於驅毒療傷,眼下得張千峰援手,立時便大為好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