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蜒又道:“那電虎劍法呢?”
盤蜒用力喘氣,聲如殘破二胡,他道:“你...你承諾我....早日與他結婚,要與他養下娃娃...”語氣越來越弱。
陸振英大聲道:“不錯,你這輕賤無能的臭蟲,有本領便與我脫手!”
這些話本通俗難懂,但陸振英回思魔獵中所見各種奇獸,頓時如瞎子眼中閃過電光,大受開導,腦中莫名其妙間生出諸般印象。
盤蜒成心拆台,道:“好,算我說錯了話,我向你賠罪,我唱首‘麻花大餅胖小子’的歌給你聽吧。”
陸振英怒道:“本來你先前一向在消遣我?你那裡像要斷氣的模樣?”
她不斷躲過敵招,問道:“何為絕陽?”
她躲閃一步,擺出白鶴振翅架式,單足直立,吼怒一聲,一劍刺向那鐵甲螳螂腹部。
盤蜒哈哈大笑,陸振英惱他戲耍,將他往地上一扔,盤蜒慘呼一聲,笑道:“乖女兒,你叫我爹爹,我拜你為師,你纔不虧損啊?”
陸振英道:“先生如何得知?這是我陸家家傳的工夫。但這劍法...劍法極其晦澀,極少有人能練會,隻不過徒具模樣罷了。”
那仙鶴真氣一擺翅膀,脫體而去,陸振英跪倒在地,拜了一拜,這才感覺傷處疼痛入骨,難以忍耐,她放聲大喊,遣散痛苦,喊了幾聲,卻又笑了起來。
她妙悟神功,恰是最鎮靜雀躍之時,深怕就此忘了,腦海中不住回思方纔那一劍,隻覺微微一動,劍上真力如浪,方寸間便有極大能力,而那一擊製勝的劍氣,更是奇妙至極。
陸振英冷冷說道:“你既自稱為父,我又怎能收你做徒?”
那創口極深,幾乎碰上骨頭,若再深切寸許,她雙臂便被廢了。
陸振英點頭苦笑道:“這兩門劍法普通艱钜,口訣全不知所雲....”
到了近處,她驚覺此蟲足有一人高矮,像是螳螂,隻是渾身烏黑,龐大駭人。那鐵甲螳螂也見到她們,繞空翱翔一圈,驀地朝盤蜒撲去。
盤蜒走到山下,盤腿打坐,陸振英感受靈敏,俄然發覺到他雖強顏歡笑,實則傷勢極重。她心中敬佩,暗道:“他內力不深,這般調息,不知要多久方能病癒。我要打起精力,好好保護他。”
陸振英大口喘氣,望瞭望盤蜒,放下心來,正要止血,卻聽又有振翅之聲。她心下驚駭,緩緩昂首,頃刻頭暈目炫,隻見又一隻鐵甲螳螂從遠處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