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魂飛魄散。
“這是前些日子工部侍郎府上送來的,你拿上這帖子,親身送回他們府,然後求株人蔘。”
見她還是滑不溜手,老夫人大怒。
“公爹是泥杆子出身,這相府畫虎不成反類犬,既要人手場麵,又管不住一大師子。”
“蜜斯,聽聞本日二爺吐血,是因為那人蔘不敷年初,”綠榕在一旁做耳報神,“太醫說,這會再補也遲了,二爺落了病根,昔日子嗣恐怕不好。”
綠榕為她擰長髮。
“你瘋了!”
“公中無銀,你們吃的用的,半數都是我嫁奩裡掏的,我戴德戴德甚麼?戴德你們讓我刻苦?”
屋內頓時兵荒馬亂起來,沈拂煙瞧著冇勁,大步走了。
“那我問你,來日你嫁了人,婆母吃藥用你的嫁奩、妯娌姑子購置行頭用你的嫁奩,就連丈夫養外室、養私生子、逛花樓,全都用你的嫁奩,你肯不肯?”
去找裴晏危,不過是想著可否看在幼時相守的份上,請他對她多些憐憫,伸手互助。
沈拂煙語氣安靜:“母親少動氣吧,免得氣病了,又要找我拿人蔘,此次可冇了。”
這裡頭竟是工部侍郎向公爹賄賂的帖子!
閉上眼,她悄悄歎了口氣。
沈拂煙讓她出去叫蘆白。
“請母親叮嚀。”
田氏臉上被嬤嬤塗了膏藥,忍痛低頭。
“奴婢聽的真真的。”
想必現在火燒眉毛了,婆母隻好先斬後奏,拿得人蔘救了兒子再說。
到了傍晚,沈拂煙讓院內小廚房伶仃做了好菜,分給院內統統人,疏忽內裡的混亂,溫馨用著晚餐。
她把沈拂煙叫到宣文央房中:“你太不懂事了,宣兒存亡攸關,你卻還在負氣,若當晚及時取出銀兩買了人蔘,現在宣兒都能去上朝了。”
“穿戴我做的衣裳,還敢說這類話?”
前次裴晏危到相府,她們跟著沈拂煙都嚇半死了。
沈拂煙當個故事聽,感覺還挺下飯。
“沈拂煙,自你入了相府,我們一家都非常信賴,現在不過因著你三年無子,文央帶了個孩子返來,你就這般拿喬!是我錯看了你!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樣,”沈拂煙笑了笑,“左相治水得皇上重用,這和離必然賜不下來,我得另尋門路啊。”
她不知老夫人是掏了本身的梯己,還是逼迫田氏拿了嫁奩,總之彆想從她這再摳走一分。
“明早差人去都督府一趟,我要拜訪裴都督。”
老夫人緩過氣來,這才故意機經驗兒媳。
“我纔將中饋移給大嫂三日,府中下人就鬆弛成如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