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齊看向秦逸玄,他深吸一口氣,進入一道暗房,過了一會,捧出一籠被細紗罩著的胡蝶。
“等等,祿新本日掛的荷包是何色彩的?”
房內傳來幾聲狠惡的咳嗽,隨便是太後朽邁的聲音。
“這是我養的尋蹤蝶,翅上灑有磷粉,與祿新荷包中裝的藥草配套利用,能夠循著藥草追隨蹤跡。”
太後一改病頹之勢,丟動手中沾了雞血的帕子,刻毒地盯著她的睡容:“帶去關好。”
他跑到沈拂煙麵前,滿臉凝重。
隻是雙手雙腳被束縛了,一時冇法擺脫。
再加上前有祿新出事,裴晏危分開,沈拂煙越想越不對勁,總感覺這像是一場詭異的調虎離山之計。
沈拂煙走到門前,不肯入內。
沈拂煙雙目瞪大一瞬,接著便軟綿綿倒了下去。
秦逸玄望著消逝的尋蹤蝶,緊緊攥起了拳頭。
沈拂煙緊緊蹙眉。
“容我想想,”沈拂煙細思,“祿新這幾日來,都換上了裙裝,不過本日未戴配套香囊,因為她說……說春季蟲多,秦穀主你給她籌辦的是驅蟲香囊,對,是個藕荷色的荷包!”
海公公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給咱家一萬個膽量,也不敢做這掉腦袋的事呀,長樂公主,請——”
裴晏危一把將她拉住:“彆去,有毒。”
“過來。”
大早晨的,宮門都已下鑰,太後又不喜好她,宣她進宮做甚麼?
他不去瞧沈拂煙,反倒是撲到被緊閉的門前,嘶聲朝著門外低吼。
沈拂煙將藥粉灌入內壁,重新規複鐲子原貌後肅色走了出去。
夜深,秦府中孤亮著一盞燈火。
未幾時,門口傳來一陣短促拍門聲。
胡蝶“撲啦撲啦”地展翅從籠中湧出,霎那間消逝在天涯。
沈拂煙被帶到慈寧宮的偏殿中,四下門窗緊閉,她在寺人捂開口鼻時便刹時屏了氣,是以固然最開端有些昏沉,但很快便復甦過來。
沈拂煙冇法,鐘潛已命人用錦衣衛中的體例傳訊給裴晏危了,不知太後在醞釀甚麼詭計,隻但願能拖一刻是一刻。
“冇事,我有解藥。”秦逸玄謹慎翼翼捧著紗籠走到院中,手臂高舉,一把扯開細紗。
沈拂煙來前抹掉了妝麵,現在淡著唇色道:“太後孃娘本就有恙,本宮在秦穀主府上治病,怕是進宮會過病氣給太後。”
“你就恨我到這般?我不是你的兒子嗎?我不是你肚子裡生出來的嗎?你害了蕭府一家也要將我接到身邊,將我捧至高位,就是為了本日?為了完整擊垮我?”
沈拂煙心底一驚,隨即明白了太後要乾甚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