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裴晏危跪下的身影，清楚他甚麼也未做，隻是悄悄盯著這座墳，眼神裡卻填滿了有些哀思、有些虛無的情感。

“她被這塵凡長久地感染過一層渾濁，不過最後走時，又是乾清乾淨的。”

她往路的絕頂看，卻隻瞥見一片蔥蘢叢林。

“你這性子，少欺負公主。”

這一日帶來的訝異太多，沈拂煙幾近都要麻痹了。

沈拂煙幾乎一下站起來，趕緊紅著臉埋頭扒飯。

師公瞪了一眼裴晏危，桌上幾人都是一臉笑意。

“多謝教員提點。”

她神采龐大地看著裴晏危，裴晏危神采淡然，盯著這墓時，眼底湧著說不清的晦澀情感。

“玉兒，我祖母她，在被姦汙後，親手殺了阿誰殘餘，恐懼她紅纓將軍的名號。”

“時生害臊了，不說了。”

裴晏危垂眼：“師公不喜道彆。”

沈拂煙感覺奇特極了。

裴晏危說瞭然本日來意，想要沈東宇退學院，聞鶴隱士直言不是大事，沈拂煙便放了心。

謝家那位女子，彷彿正有紅纓將軍的名頭。

沈拂煙擔憂他的毒，但他又麵無神采，神態復甦。

伉儷間其樂融融的，連裴晏危的師兄也是不拘末節，席間大口吃肉，隻是想要喝酒時，手頻頻被師公用筷子打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