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了一日,額頭被壓出一道紅印,好幾日才消。
“我幫你。”宋晚寧紅著臉,聲音嬌軟,勾引著謝臨淵。
燭光下,宋晚寧的唇上和眼眸中都閃著灩灩的水光,美得有些不實在。
“是。”
他天然是拗不過她的。
一起無言,在王府各處都轉了一圈,幾近將府裡的人見了個遍。彆說其他下人了,連梨蕊都不曉得她在打甚麼主張。
次日淩晨,宋晚寧醒來的時候,謝臨淵公然不在身邊。問了下人,都說他帶了一隊人馬天不亮就出城了。
她抬起一隻手,表示梨蕊扶住:“走吧,出去轉轉。”
一絲冷風趁機鑽了出去,凍得她直髮顫,隻得又關上窗戶。
那些畫卷裡畫著的是同一小我——謝臨淵。
三日前她給程少微送過一份新年賀禮,想必這是她的回禮。
空蕩的屋子裡隻剩宋晚寧一人,她歎了口氣,緩緩翻開盒子的蓋子。
衣服是新做的,並不是大婚穿的那套。
富麗的吉服公然還是抵抗不了夏季的北風,宋晚寧確切感覺有些冷。
大婚時的喜服幾個月前被她親手燒掉了。
隻是他肋骨骨折剛拆了夾板,還冇有完整好,不能大幅度行動,隻能半推半就草草結束了一次。
如瀑的青絲被一絲不苟束在頭上,挽成一個流利的髮髻,華光流轉的金冠嚴絲合縫地戴在上麵,由兩根鳳羽形狀的步搖穩安定定住。
推開門的一刹時,瞥見內裡陳列還是一如平常,可宋晚寧卻感覺彷彿隔世。
宋晚寧看著小丫頭將盒子放在桌上,叮嚀道:“曉得了,你出去吧。”
她轉過身來,伸開雙臂抱住謝臨淵,仰開端,眼波流轉:“我俄然想起小的時候,爹爹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從薊縣買板栗酥給我......”
梨蕊內心模糊有些不安,可又不知是為何。
“不,我要你親身去。”
徹夜,可貴月色如洗。
梨蕊雖不知自家蜜斯為何俄然想要那鳳冠,卻還是聽話照做。
冇有標註日期,但是看筆觸和畫上人的表麵神態也能分得清前後挨次。
內裡的下人見她打扮如此昌大,不知產生了甚麼,隻感覺要有大事產生,紛繁停動手中活計,跪了下來。
“無妨,走吧。”宋晚寧還是不想解釋甚麼。
梨蕊順服地退了出去,還替她關上了門。
可她冇多想,隻感覺自家蜜斯的安排必然冇錯,聽話便是了。
“蜜斯,你手都凍僵了,我們歸去吧。”梨蕊發起道。
院裡的下人們非常有眼力見,見她來了,從速端來兩個炭盆給她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