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讓他格外氣憤。
宋晚寧還是淡淡迴應道:“曉得了。”
她搖點頭:“嬤嬤不必再勸,我情意已決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派去請太醫的侍衛才趕返來,麵露難色,哈腰在他耳邊說道:“喬女人身子不適,張院判被叫去府裡照看,當值的隻要陸太醫不足暇。”
“喬魚兒身子太弱,老是一病不起,本王昨夜太心急了纔會把太醫全請走。”他的拇指悄悄摩挲著宋晚寧的手背,似是示好。
“你宋大蜜斯欲擒故縱的把戲要玩到甚麼時候?”
走到主院門口,幾個看門的侍女“撲通”跪在地上,攔住她的來路,抖得像篩糠。
他將寫了一半的紙揉成一團,撚來新紙下筆,寫好兩張方劑遞給她。
“本王已經將昨夜阿誰看門小廝杖斃。”謝臨淵俄然開口,“是他決計坦白,該死。”
“蜜斯,是不是和姑爺吵架了?”趙嬤嬤謹慎翼翼問道。
與其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王妃名頭,整日活得委曲憋悶,倒不如孑然一身來得安閒。
謝臨淵神采一沉,起家拉住她往外走,頭也不回地叮嚀侍衛:“傳陸太醫為王妃看診。”
她攥緊了手裡藥方,口中還是那兩個說了無數次的字:“多謝。”
推開房門,有個女子慌亂地從閣房出來,跪下施禮。
宋晚寧怒極反笑:“誰讓你穿我衣服的?”
“姑爺他......”
趙嬤嬤歎了口氣,冇有再勸。
他一貫如此,從不問啟事,隻要她說的都照做。
陸景之張口欲辯駁,被宋晚寧出聲打斷:“是,王爺說的都是。”
許是因為她在謝臨淵麵前向來是順服奉迎的,讓他感覺不管產生甚麼,隻要他低頭解釋,她便能夠戴德戴德、既往不咎。
隻是此次喝的時候有點晚。
定睛一看,是喬魚兒穿戴一身紅色婚服,抬眼挑釁地望著她。
“嗯。”
宋晚寧隻覺腦中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被甚麼東西撞上,連帶著太陽穴也突突的疼。
等梨蕊拿藥返來煎好,已過了午膳時候。
“王妃......”
“陸大人。”宋晚寧悄悄說道,“還請給我開一副避子湯藥。”
她實在並不想再見謝臨淵和喬魚兒,隻是畢竟還未和離,總不好一向躲著,惹人閒話。
“回王爺,王妃是昨夜淋了雨,染了風寒,無甚大礙,微臣開副藥方喝兩天便可病癒。”他頓了頓,抬眼與謝臨淵對視,“隻是......”
“你我之間,不必言謝。”陸景之收起藥箱,拱手行了一禮,“微臣辭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