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在我也冇有很難過，反而感覺擺脫。”宋晚寧漫不經心腸盤弄起他衣裳前襟，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。

謝臨淵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，還是笑著打趣她：“如何？聽到我冇事反倒不歡暢了？必然要我有甚麼大礙嗎？”

腔調輕巧，拖了一點點尾音，便有了些撒嬌的意味。

“這個時候還用心？”謝臨淵停下行動，獎懲性地在她鎖骨處不輕不重咬了一口。

他渾身甲冑均已破裂，如鱗片般搖擺著掛在身上。

本來還在上菜的宮人們聽到他的一聲令下，忙不迭停動手中活計低著頭出去。

東邊寢殿的燭火早熄了大半，西間卻透出暈黃的光。

“是啊，我另有你。”她笑起來，柔嫩的唇落在謝臨淵臉側，“不消晚膳了，好不好？”

直到宋晚寧精疲力竭，倦意漫了上來，這才雲收雨歇，心對勁足地蜷在謝臨淵懷中沉甜睡去。

閉上眼後，其他感官便被無窮放大。

勾住，悄悄往外一拉。

一碗碗的避子湯喝下去，再多念想終是化為泡影，卻在最心灰意冷的時候有了那獨一的孩子。

謝臨淵約莫在內裡。

但是她冇能庇護好本身，也冇庇護好它......

就著宋晚寧靠在肩頭的姿式，謝臨淵站起家，單手將她托起，另一隻手摘了她發間的簪子與珠飾。

她不是孤身一人。

如許想著，她抬腳輕巧地往西小跑而去，剛至屏風前，忽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悶響。

這麼晚，他去了那裡？

謝臨淵天然懂她的表示，喉結高低轉動，眼底欲色漸顯：“好。”

“都出去，冇有傳召不得入內。”

乃至聞聲本身血脈裡汩汩活動的巴望——部下這具溫熱的軀體，這場完整的歡愉，是她在這飄搖人間獨一能握住的錨。

殿內燭火被紗帳濾成暖金色，宋晚寧望向內裡搖擺著的昏黃光影，俄然想到——起碼現在他為她而短促的心跳是實在的，兩小我汗濕的肌膚是實在的，連兩邊情不自禁的顫栗都實在得令她眼眶發酸。

第一支穿透左肩，第二支釘入右膝，第三支紮進腰腹......

“輕點...”她攀著謝臨淵的肩膀，眸中水波泛動，“又不是最後一次。”

呼啦啦出去一堆人，這夜終究溫馨下來。

謝臨淵叮嚀人傳了晚膳，在小宮女們上菜的空地，伉儷二人依偎在窗前看著夜空發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