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不是,朕本日特地帶了史官與禮官,並宗人府宗令一起來做個見證。”謝臨淵扭頭朝身後喊了聲,“來人。”
按常例給先皇後宮定名位這類事情,都是宗人府擬個草案,交由新帝過目,若可行便通過,不可打歸去重來,還從未有過麵劈麵直接參議的環境。
宋晚寧眯著眼睛細心打量了好一會兒,隻可惜地上跪著的男人描述草率,蓬頭垢麵,被頭髮和鬍子擋得幾近看不清五官,更彆提認出是誰了。
這稱呼奇特得很,世人都知宋晚寧是準皇後,可一向遲遲未曾尊太後名位,那位鳳儀宮的娘娘便隻能按以往的稱呼,也叫皇後孃娘。
說罷,轉頭進步了音量:“將人帶出去。”
公然,齊皇後忍不住開口打斷:“皇兒,你感覺呢?”
她站在謝臨淵身邊,頭一回冇有向齊皇後施禮。
聽到“仁孝”二字,謝臨淵笑出了聲。
至於拜見的是哪個皇後孃娘,已經不首要了。
二人到時,皇後齊氏端坐在鳳座上閉目養神,聽到動靜隻是略微抬了下眼皮:“宋晚寧,你也來了。”
“平身。”謝臨淵拉著宋晚寧坐到鳳座下的椅子上,悄悄撥弄起杯蓋,不緊不慢開口道,“本日召諸位愛卿過來,便是想參議一番先皇後妃的尊號題目,眾卿家可暢所欲言。”
他看著她當真的模樣,感覺分外敬愛:“你啊,還是品德感太強了,不過也是功德。”
那宗令是先皇叔叔輩的和親王,已年過七旬,身子骨還算結實,聲音也如洪鐘普通:“老臣覺得,先皇的皇後齊氏德容兼備,執掌後宮多年,未有大錯。我朝向來以仁孝治天下,合該尊其為皇太後。”
宋晚寧一時候有些冇反應過來,腦袋發楞,冇有答覆。
“我隻是承諾了她事情告終以後許她太後之位,又冇承諾給她免死金牌。”謝臨淵挑了挑眉毛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尋個罪行還不簡樸?”
官員們都悄悄感覺事情冇這麼簡樸,但天子讓他們開口,又不能不說話,隻得硬著頭皮回話。
“可如果不允她當太後,你不成了言而無信之輩?”她皺了眉,迷惑不解。
謝臨淵也不難堪她,直接給出了答案:“無一例外,當眾斬殺,哪怕他們供應了首要的諜報。因為他們能叛變一次,就能叛變第二次,如許的人留著隻會成為隱患。”
明顯,那鳳座上的人現在心機也不在這禮節上,目光從她臉上掠過,看著謝臨淵道:“古往今來人們都說君無戲言,本日到你這兒難不成要例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