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寧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,又問道:“那你會遂了她的意嗎?”
等那寺人走了,宋晚寧開口問道:“是不是催你兌現信譽了?”
至於拜見的是哪個皇後孃娘,已經不首要了。
立即有寺人抬著屏風走到殿內,支在他身後,又在屏風後襬上了幾張長條桌,安排好筆墨紙硯。
宋晚寧還是一頭霧水:“如何說?”
那宗令是先皇叔叔輩的和親王,已年過七旬,身子骨還算結實,聲音也如洪鐘普通:“老臣覺得,先皇的皇後齊氏德容兼備,執掌後宮多年,未有大錯。我朝向來以仁孝治天下,合該尊其為皇太後。”
齊皇後抬高了聲音警告道:“謝臨淵,彆忘了你承諾哀家的事情。”
“我猜也是,這幾日朝臣們也在提尊太後的事。”他點了點頭,目光緊盯著上麵阿誰被簇擁著踏上車架的華服女人。
但宋晚寧曉得,她如許一個高傲到自大的人,如何會答應彆人與她平起平坐,還是她算計了半輩子的太後之位。
二人到時,皇後齊氏端坐在鳳座上閉目養神,聽到動靜隻是略微抬了下眼皮:“宋晚寧,你也來了。”
謝臨淵低頭往下看了一眼,麵無神采“嗯”了一聲算是迴應。
“平身。”謝臨淵拉著宋晚寧坐到鳳座下的椅子上,悄悄撥弄起杯蓋,不緊不慢開口道,“本日召諸位愛卿過來,便是想參議一番先皇後妃的尊號題目,眾卿家可暢所欲言。”
幾位臣子這才走出去對著屏風內的人影拜道:“臣等拜見陛下,拜見皇後孃娘。”
“寧兒,你曉得疆場上那些主動叛變的敵軍都是甚麼了局嗎?”他俄然問了個不相乾的題目。
這應當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叫謝臨淵,這一聲喊得,不但是謝臨淵噁心,連宋晚寧都一陣惡寒。
鳳座上的齊皇後一言不發,如同一尊雕塑般悄悄聽著幾人的爭辯,神采看不出喜怒。
公然,齊皇後忍不住開口打斷:“皇兒,你感覺呢?”
謝臨淵支著頭與她對視,嘴角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:“皇後孃孃的一言一行,朕都不會健忘。”
這下,屏風外的人再癡鈍也摸出這位年青帝王的心機了。
“先皇的淑妃是陛下養母,該當尊為皇太後。”禮部尚書頓了頓,又道,“已故的淳貴妃是陛下生母,遵循禮法,也可追封為皇太後。”
一個對本身丈夫和兒子都如此心狠的人,他憑甚麼放心讓她好好活著,更遑論尊其為太後,日日去存候了。
禮部侍郎辯駁道:“如果如此,一朝三太後,但是前所未有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