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昭寧瞧他這般模樣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。
“現在局勢,可謂死局。”
他走到虞昭寧身前,竟是行了一禮,方緩緩開口。
姬嘉艱钜開口:“那日在疆場上,殿下的身姿與氣度,我便服膺於心。本日殿下現身,我一眼便認出了您。”
虞昭寧聞言,眸中肝火乍現。
“裡頭之人乃是叛賊,你們就是如此儘責的?!”
“昔日先帝昏庸無道,導致天下百姓刻苦,故而我投身赤焰軍,以期尋得一線朝氣。”
虞昭寧目光微變,居高臨下地看著姬嘉:“現在你既已曉得我是女子,還願跟隨?”
“吾乃大燕太子!孤毫不會拿青州百姓的性命當賭注。你若敢耍把戲,哪怕你有通天的本領,孤亦定斬不饒!”
隻是他麵上雖神采竭誠,可那話語當中,卻模糊帶著帶著幾分陰陽怪氣之意。
那看管被她淩厲目光一掃,嚇得渾身一顫,“撲通”一聲跪地,身材抖若篩糠,雙唇哆顫抖嗦,半晌也未能吐出一個字來。
虞昭寧聽聞,心中一驚,殺意頓起。
“那畫像,也、也是我們想要一同寄給家人的。”
不過這姬嘉果非常人,三言兩語便奇妙地將本身從階下囚的窘境中擺脫出來,反倒要考查她是否為明主之選,足見其智謀過人。
“孤不是讓你們嚴加把守?”
姬嘉手中握著畫筆,正專注地在紙上勾畫,畫中之人恰是排在步隊最前線的一名麵龐姣好的侍女。
姬嘉趴在地上,衣衫混亂,一頭墨發更是散落胸前,他狠惡咳嗽著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虞昭寧麵上不動聲色,用心拿話激他:“欲為孤座下謀士?姬嘉,你不過比旁人善言辭、通詩畫,憑何以為本身有幫手孤王的本事?”
隻可惜,她並非太子,姬嘉所圖怕是要落空了。
虞昭寧冷冷威脅道:“你若敢胡說,我定殺你!毫不會手軟!”
姬嘉嘴角笑意加深,微微聳肩,說道:“這便需殿下自行辯白了。殿下不是精於博弈,又善推算嗎?”
“我們有的是避禍至此,有的家人早已失散,也不知何時才氣相見。我們想留點東西給家人,可又不識字,以是才……”
待世人拜彆,姬嘉起家,目光緊緊盯著虞昭寧,問道:“殿下方纔所言,但是肺腑之言?”
直至現在,她還是難以推斷此人來意。
虞昭寧心中一動,語氣微緩:“你這話倒是入耳。”
姬嘉與虞昭寧對視半晌,緩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