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則妃頓時苦儘甘來心花怒放,那裡還會再計算放不放安懷,隻要女兒出息好,就是本身受些委曲又有甚麼?安玉總算今後揚眉吐氣了,這一撞可真值。
至此,紀王妃完整信賴,如果金側妃一力攛掇,他絕對會昏了頭去為安懷請封世子的。
安懷一貫被他寵慣了,何曾見過這般疾言厲色,又是憤恚又是委曲又是驚駭,固然滿臉的不甘不平,卻不敢再言語,隻是轉過甚去不睬任何人。
說完表示跪倒的丫頭婆子:“你們還不快把郡主和三公子放下來?再派人快倒茶去,要溫熱的,不能燙嘴,另有,速速去廚房拿飯,越快越好!”
淮安王鬆了一口氣,眼看著安陽和安玉被放下來,兩人坐下略做喘氣,接過茶連飲好幾杯方纔停歇下來。安陽到底大些,又有母妃的交代,不管內心願不肯意,趕緊拉安懷上來伸謝,安懷卻肝火沖沖地“哼”了轉過甚去。
淮安王氣極站起來想經驗他明顯又捨不得,訕訕地坐下斥責主子:“冇眼力的蠢物,也不曉得給王妃和側妃端來錦杌坐下!”
門口有七八個力壯的婆子提著食盒過來了,她抬眼看著淮安王似笑非笑:“王爺太高看妾身了,妾身這多病多難的身材都不能自顧,哪有甚麼精力教養王爺的愛子?還是讓金mm早點返來吧。走這麼一遭,妾身累了,想歸去歇著,哦,飯食送來了,王爺快讓人奉侍兩個孩子用飯吧,想必都餓壞了。”
淮安王早就看不下去兩個後代的不幸模樣,隻不過拉不下臉去求紀王妃過來放人罷了,見她竟然肯紆尊降貴親來偏院,內心自是非常感激。記得從自安懷剛出世時她過來看了一次以後,已經很多年冇有踏進偏院一步了。
淮安王又羞又氣,喝罵道:“混帳!你衝撞母妃,她漂亮不計算,特地趕來放你下來,還派人給你籌措吃的喝的,你不思謝恩,竟然還如此態度?莫非還想給綁起來!”
紀王妃更加絕望透頂,想起長生的話,一顆心冷硬起來:“王爺這是甚麼話?甚麼解氣不解氣,好象是本妃盼著兩個孩子刻苦似的?甚麼叫我不肯諒解就不放他們下來?長生固然被撞倒在地,卻福大命大冇事,安玉固然被逼尋死,但既逃出命來就不能再算在安懷頭上,至於衝撞不衝撞我這個嫡母更是小事一樁,就是真衝撞了也冇甚麼,我又不是甚麼金尊玉貴的身子。